“ 怎么了 “ 纪明遥问 。

「 那页纸 …“ 崔珏低声说 ,“ 我也给夫人装裱了吧 。“

夫人总是看得太过小心 。

纪明遥一怔 。

她有些开心 。

“ 你是 …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主意 7“

她先不应 , 只挡在柜子前问 。

“ 很早 。 “ 雕珏只能如实回答 ,“ 在 , 夫人生辰之前 。“

“ 这么早 ! “ 纪明透一笑 ,“ 那怎么现在才说 “

崔珏俯身靠近夫人耳边 。

“ 能不答吉 “

“ 不答一就不答 1 “

一手扶住他额头 , 纪明遥让他与自己对视 :“ 我忘了 , 钥匙该给你一把 。“

然后 , 把他们两人的重要财物都放进去 。

“ 好想把你也放进去 。“ 她喃喃 。

“ 我在 。“ 雕珏搅住她的腰 。

将她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 , 他说 : “ 你也在 。“

纪明遥仰起脸 。

她闭上了眼睛 。

两刻钟后 。

亲了太久 … 纪明遥决定练字静心

。

崔珏也一同来至案前 。

多日精神紧绶 , 写下几页大字 , 纪明遥的确静下了心 , 也更清晰感觉到了从内到外涌上来的疲惧 。

这样写下去 , 不会有任何进益 。

休息吧 。

悄悄看一眼崔珏 , 纪明遥叫春涧 : “ 我要吃点心 , 还要吃酥酪 ! “

她又当着他半途而废咤 !

崔珏早已发现她的动作 , 也知道她在看他 。

想了想 , 他故意放下笔 , 也回看夫人 。

“ 看什么看 “ 纪明遥就说 ,“ 我累了 , 二爷写吧 。“

春涧摆好点心 , 她便向榻上一坐 , 端起酥酪碗 。

崔珏又叹气 。

“ 你想说什么 7“

口起一匙酥酪 , 纪明遥向前伸手 。

她笑问 : “ 这个堵你的嘴 , 够不够 2 “

崔珏走上前 , 蹲身吃下 。

“ 不够 。“ 他笑 ,“ 再来一口 。“

“ 再来两口 ! “ 纪明遥又百出一大勺 。

他们一同吃尽了这碗酥酪 。

“ 明天出去看灯吧 。 “ 倚住雕珏 , 纪明遥竟有些困 ,“ 我还意 , 再去娘住过的屋子看看 。“

不是睡过午觉了吗 , 怎么又困

元宵看灯 , 是他们很早之前就约定好的 。

她没有违约 。

真好 1 !

「 好 , 一起去 。 “ 崔珏抱妆回卧房 。

这几日 , 夫人夜不能寐 , 睡眠极浅 , 比他睡得还少 。 今日午睡 , 她也未能沉入深眠 。

她终于困了 。

「 好想把娘的坟茹迁出来 。 “ 纪明遥低低地说 , “ 不想她留在安国府 。“

恶心 。

娘也一定不喜欢 。

崔珏立刻开始思索如何办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