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坟墓？”

路泽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石碑，石碑巨大宛如擎天柱，冲入黑色的星空

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路泽根本不认识的字，他静静抚摸着，感受到了绝望的声音

他恍惚间看到了光束无情的带走了一个又一个星球的未来，又看到了无限扩张的黑洞无情的吞噬了一个巨大的帝国……

“这些都是……？”

路泽都感觉到了万分的不现实了，我还在明日方舟吗？怎么有一种来到了星穹铁道的感觉，怎么画风完全变成了太空舞台剧了？

“要听一点我的见闻吗？”

普瑞赛斯似乎对路泽的震撼并不疑惑，轻轻一笑，然后说道：“我见过许多文明，在我遨游宇宙的周天时，我观察过很多很多文明”

“有的文明很弱小，连最基础的核都掌握不了”

“有的文明很强大，将恒星都当做了取之不尽的能源，连红巨星都被他们征服”

“我还看见过一个强盛的星河帝国，他们将一颗颗星星收敛旗下，他们的疆土扩展到了几片星空之下”

普瑞赛斯诉说着那些繁盛的文明，泰拉上的文明与她诉说的那些相比，就好像是印第安人看见了现代化部队一样

“他们的结局，没有变化”

“对于祂来说，无非是需要动用的手段多少罢了，也许是无限扩展的黑洞将文明吞没，也许只是一道毁灭一切的光束，让文明重回原点”

“即便如此，你依然始终如一吗？dr路泽”

始终如一

你能做到永远保持自己的观点吗？

在见证了绝望之后，你还能重新捡起希望吗？可是，路泽看不到希望

他只觉得窒息

现在的大地连最基本的隔阂都没解决，还因为感染矿石病的事情闹个不可开交，基本的思维也完全固化在贵族阶层

公爵们贪婪的面孔，乌萨斯冻土上消瘦的饥民，充斥纸醉金迷的卡西米尔，傲慢的阿戈尔，残破的伊比利亚……

“承认吧，你的希望不过是一厢情愿，你被那个女人影响的太多，她描绘的终归只是一个梦，可梦是不切实际的”

“就算我认可梦有一定的价值，但我们不能逃避现实，梦有醒来的时候，现实有需要面对的时候”

路泽凝视着碑文上的字眼，他能感觉到每一行字都是一个文明最绝望的怒号，但是都只能留下冰冷的数字

“你……知道殿下？”路泽问道

“我全都知道，那对萨卡兹兄妹的确有实力，他们能攥得我的部分权限，我稍微有点理解你为什么如此看好那片大地……但是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路泽咬着牙，捏指成拳，重重的砸在了石碑上

嘀嗒……

血液从掌心溢出，滴落在了荒芜的地面上，不可否认，普瑞赛斯拿出了他根本无法回击的证据

“你还在犹豫，因为那个德克萨斯吗？”普瑞赛斯仿佛看穿了什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