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跟谁学的,肉麻死了。”姜鹿溪道。
“你就说好不好听吧。”程行笑道。
“不好听,这有什么好听的?”姜鹿溪闻言睁大了眼睛问道。
“哦,这样啊,那以后就不讲了,我还以为你喜欢听呢。”他笑道。
“别啊,讲,肯定是可以讲的。”她控制不住的脸红了红,然后说道。
“反正你喜欢讲话。”姜鹿溪说完后又添补了一句。
“我喜欢讲话?”程行听到她这不是有些牵强而是根本就没有任何逻辑的添补有些无语,他道:“合着我喜欢讲话就要讲是吧?”
“是啊!”结果姜鹿溪听到他的话之后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喜欢讲,要是不讲的话,多难受啊?我可不想让你跟我在一起会不舒服难受,好的恋爱关系,就应该是能让对方畅所欲言,什么话都能讲的。”姜鹿溪道。
“看来这一年半的华清没白待啊,没想到华清不仅其它教得好,连嘴皮子功夫也教的那么好。”程行笑着说道。
姜鹿溪的嘴皮子功夫,确实利害了很多。
程行上午这节大课是一节古文课。
授课的是浙大古代文学一位在业界很有名的老教授。
没过多久,上课铃响起,这老教授就走了进来。
这教授姓张。
张教授走进教室里之后,就在教室的黑板上写了一段文章出来。
睹新昌而增恸兮,陈旧物而忆初。亦有时而暂弭兮,旋触绪而欷觑。信人生之如梦兮,了万世之皆虚。呜呼!悲莫悲兮生别离,失内位兮孰予随?
“大家谁知道,这段文章的出处?”张教授此时看着台下的众位学生问道。
虽然是一节古文课,跟姜鹿溪所学的专业没有任何关系。
但当上课了之后,姜鹿溪就在很认真地上课。
她在这位张教授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他写的内容了。
只是这段时间姜鹿溪看书看的也不少了,古代的一些经典文学或者是一些好的诗词文章也看了不少,但这段文章,姜鹿溪确实不知道出自何处。
其实,都不只是他,就连教室里许多文学院大二的学生在看到这段文章时也是一脸懵。
不过看这段文字的问题,应该是一篇赋无疑了。
所谓赋,就是古代讲究需要带韵的一种文体。
对于古文来说,无韵不成诗,而同样,无韵也同样不成赋。
赋,更像是古代的散文。
只是,知道是赋很简单,出自哪里,就很难了。
姜鹿溪皱了皱眉,她显然是看不出来的。
看着底下的众人沉默不语。
他又道:“这篇赋虽是名人所做,但本身确实不太出名,大家不了解这段文章的出处没关系,但这段文章里悲莫悲兮生别离这句,大家应该了解吧?”
有学生突然举起了手。
“你来回答一下。”张教授让那名学生站了起来。
“老师,悲莫悲兮生别离这句的典故,应该是出自辛弃疾的《水调歌头·壬子三山被召陈端仁给事饮饯》,这篇词里有一句,叫做悲莫悲生离别,乐莫乐新相识。”那名学生答道。
“还有吗?”张教授眼睛一亮,然后笑着问道。
他以前问这个问题时,基本上都是回答不出来的。
没想到这一届竟然有学生回答了上来。
这说明这学生的书是真的没少读的。
因为辛弃疾的这首词,也是挺冷门的一首。
当这名学生回答出这个问题,说出辛弃疾的这首词时,确实引起了教室里许多人的一阵惊讶,这首词,教室里确实有很多人没听说过。
“没了。”那学生摇了摇头。
“请坐。”张教授笑着让那名学生坐了下来,不过眼里闪过一抹可惜之色。
“还有学生知道吗?”他又问道。
此时就真的没有学生再举手了。
“你知道吗?”姜鹿溪忽然小声地问道。
程行看了她一眼,道:“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举手回答?”姜鹿溪不解地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太想回答。”程行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