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拙十几年来的生涯,一直是隐忍的心理状态。他早已习惯,并习以为常。
也是这样的人生经历,让宁拙十分稳重,心智远超年龄的成熟。
孙灵瞳撅嘴:“小拙,你这一点都不好玩。活着就该恣意纵情一点,否则还有什么意思呢。”
“况且,我也不是一味地想要找乐子。你不出面,和双净虚以委蛇一把,如何能拖延时间?”
“你这样直接拒绝双净,这小子肯定憋着坏,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拙微微一笑:“放心吧,老大,我已有安排。”
白玉营。
“哼!”双净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他怒视三将营的方向:“连一封信都不屑回我?宁拙这小子如此心高气傲,好,很好!”
“这就别怪我施展手段了。”
双净当机立断,离开白玉营,造访军需官。
他乃是国姓,身份高贵,很快就被引入书房,和军需官密谈。
双净将相关情况,添油加醋地告知了军需官。
军需官作恍然状:“原来如此,我说这刘耳区区金丹小修,竟独占榜首多日,叫人意外。原来当中是有这样的隐秘。”
双净立即觐言道:“刘耳不过是人妖杂血,格局太小。有如此利器,应当上交军队,迅速普及。如此一来,我军搜刮战场的时间将大大减少,对于大局会很有帮助。”
“但现在来看,刘耳专为一己私利,将我两注国都排在他的身后,这等心思、行为若不加以矫正,惹得大众频频效仿,毁坏军中优良风气,那就很不好了。”
双净一副忧国忧民的姿态。
军需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刘耳乃是外人,新晋招募,能组建新军,已经是难能可贵。若还要他放弃个人利益,为国着想,着实强人所难。
又腹诽:我主力军的士卒们都在休整,搜刮战利品的时间正好让将领们利用起来。就算减少了打扫战场的时间,军队又出动不了,又能如何呢?
双净即便没有很多领军经验,但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定是别有图谋。
军需官便眯起双眼:“不知双净大人,有何赐教呢?”
双净立即拱手:“岂敢称‘赐教’二字,正是要向大人您求助,请您出手,为我大军,为我两注国整治这等不良风气!”
说着,便递给了对方一个储物袋。
军需官接过储物袋,神识扫视袋内,顿时面露一抹微笑。
“好!”军需官一摆手,“双净大人此言在理,为了我军,为了我国君大业,我等臣子自当各尽其责,全力效命。像这等不良风气,自当要扼杀在萌芽阶段,才是最好的。”
双净大喜,并不意外。
以他的身份,请动军需官来为难一个人妖杂血,一个刚刚踏足两注国官场的散修,并不困难。
当即,双净站起身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请大人顷刻动身,严惩三将营!”
军需官:“说得对,这刘关张虽有功,但到底欠缺打磨、调教,这一次就让本官来好好教导他们什么是为官之道。”
双净又道:“此事的关键人物,乃是三将营的军师,唤作宁拙的。正是他设计、打造的机关。”
军需官便问,此人是谁。
双净回答一番,军需官放心了:“区区筑基小修,又是南豆国人,呵呵。”
“走!”
“现在就动身,双净大人请与一旁陪同见证。”
双净顿时迟疑:“这个……”
结果,军需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颇为强硬地道:“同去,同去!”
双净无奈,只好遵从。
军需官点了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三将营,结果在营地大门前受阻。
杜铁川治军严格,违反军纪的代价太大。军需官不敢硬闯,叫三将营的士卒快去禀告。
刘关张三将正在练兵,听到动静后,三人安置好士卒,立即前往营地大门。
军需官乃是元婴级别的修士,见到三将来拜,骑乘马背,态度傲慢地摆了摆手:“怎么不见你军的军师呢?让他速速来拜见我。”
刘耳当即拱手:“军师却不在营地中,正在外堪测战场。”
军需官立即转头,看向双净。
双净肚子暗骂一声“老狐狸”,只得冷哼一声,出面道:“休得胡言,我敢肯定宁拙就在军中。此事事关重大,让他速速前来受罚。”
刘耳颇感诧异,当即表示己方勤勤恳恳,冒死作战,打扫战场从未懈怠,成绩有目共睹,究竟做了什么错事,需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