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问话室，那南仁心平气和的笑道：“你杀死多人的犯罪行为虽然严重，但也不是没办法。”

“如果你确实有充足的理由，也不是不可能判定为防卫过当，或者至少可以减轻处罚。”

这个垃圾货色说话有技巧啊，明明还在查案阶段，别说审迅了，连定案都没有，就直接这么说了。

他甚至没用“多人已招供”啊，“你完了”啊，之类显示出虽然有把握，但事情尚未真正决定的词句。

而是直接把宁雪蓉的罪行当背景板说，仿佛某些事已经是事实，法院二审，三审都审完了一般。

说话的神色语气还满满的都是那么一股子温柔体贴的味道，仿佛他全是在为你好，一心想帮你脱罪似的。

宁雪蓉笑道：“现在这是正式问话吗？有没有纪录的？”

“没有，只是随便说说话而已。”那南仁答道。

“那对不起，我要正式问话，有纪录的正式问话。”宁雪蓉要求道。

不会吧？这进程也太快了一点，完全不在那南仁的节奏上，可宁雪蓉的正当要求也不能不答应啊。

只好了，那么从现在起，双方的任何对答都会进朝廷档案，每一句话都得负责的了！

“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好吗？”宁雪蓉心平气和的笑道。

虽然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那南仁还是重说了一遍。

“那队！你犯罪了你知不知道？”宁雪蓉忽然站起来，手指着那南仁的鼻子道。

啥？怎么是我犯罪了？那南仁满脸的懵逼，我犯了啥罪了？

“现在别说并未定案，甚至连审迅都没开始，只是问话的时候，你就已经把罪名加给我了。”

“你犯了造谣罪，诽谤罪，诬陷罪，污告罪，玩忽执守罪，非法执法罪……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凭你这十几条罪行，信不信只要我起诉你，你怎么着都得进去蹲上一年半载的！那男人长官。”

……

宁雪蓉义正辞严，那南仁是满头的冷汗，一时间这顶级神探是坐立不安。

其实他这种问话技巧是捕快们常用的，虽然这行为确实是犯罪可又能怎样？一般人早就吓傻了。

所谓“活久见”，宁雪蓉作鬼时漂流了一个又一个世代，见识过的可太多了。

但凡对手露出一丝半点的破绽，想让她抓不到，那也挺有难度的。

过了几秒那南仁反应过来了，不对啊，明明是她犯了那么大的罪，我怕什么？

吧啦，吧啦，吧啦，赶紧好一通威胁，反正他说的是真的，又不怕验证。

只要确实是宁雪蓉犯了大罪，证据确凿，就算自己方法上有些犯罪了又能怎样？

“你说到现在无非是有多少人招供了，可网上都说了，在你们这儿狗熊都得招供自己是兔子！”

听了宁雪蓉的话，那南仁有点无语了，这次可真不是他们强迫谁了。

萧家别墅的很多人那是抢着跟他们述说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不能说是招供了，根本就是在求助他们！

然而没有其他东西，口供确实当不了证据，至少作不了独立证据。

那南仁一时之间也真没法，而且确实很怕宁雪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