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杰也感觉有点过了,他这个伴婚使者全身的东西,可能都没有何千缘一头的多。
“哎,徐啸杰,你帮我拔掉点,太重了”。
何千缘拉着徐啸杰躲到角落里,让他救救自己。
“帮你好说,只是这些东西往哪里放?”
“简单,放荷包里,这还是百里齐阳送我的,能收纳很多东西,快点,一会人来了”。
“你怎么有那小子的东西?莫以尘知道吗?”
徐啸杰拿着荷包,有点质问的语气,挑了挑眉。
“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哪来的这么多话?就一句,帮还是不帮?”
“好,我帮你,来坐在这……怎么这么多?”
何千缘捧着荷包,徐啸杰轻手轻脚的拔着头饰,一直往荷包里塞。
“疼吗?”
“你快点,什么疼不疼的……”
叮叮当当的,满满一个荷包的首饰终于拿了下来,何千缘脖子瞬间好受了。
徐啸杰掂了掂,起码两斤重,“辛苦你了,给,留着吧”。
“当然留着,送我的就是我的,还回去岂不是驳了卫府的面子”,何千缘站起来,把荷包收了起来。
“就是,不能白白受这个累嘛”,徐啸杰像是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太正常了些。
何千缘本来以为,他会垂头丧气的,可能真的小瞧他了。
“徐家主,马姑娘,新郎新娘有请”。
门口传来浑厚的男声,是昪洲府的管家,完颜耀的贴身侍卫。
两人相视一眼,就明白对方的意思。
该来的,还是来了。
……
徐啸杰进入偏厅,卫隐早就着装好,等在了那里。
桌上摆好了茶,乍一看,就是鸿门宴的感觉。
“徐家主,你觉得今夜的月色怎么样?是不是大婚的绝美配景?高兴吗?”
“卫师兄说笑了,这美不美的,和徐某有什么关系?高兴是自然,百年不遇的大婚,当然要高兴点”。
徐啸杰客气的拱手鞠了一躬,神色自若,坐下来,喝起了茶。
颇有家主的气度,像极了……徐啸东和徐家明。
现在的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人了,而是徐家主,身上背负的,不允许他再吊儿郎当,潇洒自由了。
卫隐轻笑一声,眉眼间尽是和善,“那就好,宿清和我都很高兴你能来,今夜该玩得开心点……”
“自然……”
坐旁无风,却皆是无常。
……
另一边,何千缘拄着杖,走进红火火的室内,叶宿清身着红衣,坐在梳妆台前。
正在描着眉,粉黛蛾眉,红唇点缀,便是绝色。
何千缘一袭清冷的蓝衣,倒映在镜中,为这炙热的房间带来一缕清风。
“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
叶宿清放下毛笔,微微一笑,便是倾城,只是嘴角含着浅浅的失落。
“你怎么确定我会来?”
“不确定,猜的,那你为什么来呢?”
叶宿清背对着何千缘,但听她的声音,像是有点紧张。
“能为了什么,蹭饭呗……”
叶宿清微微一怔,轻笑一声,压着嗓子说道。
“是啊,才见三次,能为了什么……”
……
温馨的室内一时有点冷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何千缘穿的太素的原因。
叶宿清转过身来,看着何千缘很久,很久,都挪不开眼。
“怎么了?你在看我?”
何千缘一靠近叶宿清,就止不住的发抖,叶宿清似乎也发现了。
“好看,你还是适合清冷的颜色……”
何千缘扭过脸,从怀里掏出来百里齐阳的荷包,递给叶宿清。
“这是卫公子送来的首饰,太多了,可能送错了,还给你”。
打开沉甸甸的荷包,满目星辰。
看叶宿清的神情,先是有点惊讶,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像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