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
“别闹,哈哈哈……”
少女们嬉嬉闹闹的,青春的活力溢满了光秃秃的枝头,好像春天真的来了。
叶宿清一袭华贵的紫衣,立于一片娇粉中,格外出众,多了几分高贵和典雅。
何千缘穿的素素的,披着哥哥新缝的斗篷,青蓝色的,像是六月的流水,清澈干净。
与这里的一切,似乎都,不合适。
“你这斗篷是哥哥买的吧?从昨天起就一直抱在怀里,跟宝贝似的”。
叶宿清绕着何千缘转了一圈,仔细端详起来,笑着调侃道。
“是啊,哥哥给的,永远是最好的”。
何千缘缩在斗篷里,再冷也不怕,因为有哥哥在。
“不过,这针线有点特殊,我都没见过”。
“是吗?可能是新兴的玩意吧……”
何千缘不想哥哥白白落人口舌,就撒谎说是哥哥买的,其实是哥哥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自己的幸福,也没必要让别人知道,也许别人根本就不在乎。
只要自己,在意就好了。
而且,哥哥缝衣服的手法,其实就是缝尸体的方法,所以很特别……
说出去,多少会让别人,心里有点膈应。
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哥哥不能被妄议,这是底线。
……
雪色,落日,宴席,欢声笑语。
宴席摆在学府的正堂里,平时那里就是召开大型会议,才会用。
地方很大,而且学府里总共就没有多少人,都能有一席地坐下。
学侍们已经摆好了桌位,上面摆着写有寝舍名的牌子,座位是按寝舍排的。
可能是觉得,同寝舍的应该更能聊一块去,不会太尴尬。
话是这样说,可是万事总有例外,比如……徐啸杰。
好巧不巧,何千缘的桌子和徐啸杰挨在一起,她们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徐啸杰乖巧的坐着,很是反常。
再一看,就明白了,莫以尘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边。
在一张桌子上,想跑也跑不掉,插翅难飞。
那个难受的表情,好像在说,“救命,别留我一个人如坐针毡!”
何千缘挨着徐啸杰坐下,叶宿清在她旁边,徐啸杰打过招呼,就不敢动了。
看他时不时偷瞄叶宿清,还一直搓着手,很是紧张。
何千缘被夹在中间,也很难受,不如牺牲自己,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徐啸杰,你想不想和我换一下?”
“真的?千缘你最好了!”
徐啸杰立刻精神百倍,原本软塌塌的头发也立了起来,拼命点头。
“你确定?”
叶宿清拉住何千缘,瞟了瞟莫以尘,想让她三思再三思。
虽然,她也有点想和徐啸杰坐一起,但自己总不能见色忘友吧,说出去,名声肯定不好。
“没事,这家伙一直越过我看你,我也挺别扭的,不如成全你们……再说了,莫师兄挺好的,起码安静”。
“谁想和他坐一起了,别胡说……”
叶宿清扭过脸,嘴硬着说道,脸颊微红。
“随你,那我换了”,何千缘起身让位,徐啸杰立马窜了过去,喜笑颜开。
盯着叶宿清看,摇着尾巴,显然一个小迷弟的感觉。
莫以尘目光一直冷冷的,盯着手中的茶杯,像是根本没察觉到,身边换了个人。
何千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永远都不要看见自己,这样大家都舒服。
……
本来好好的,但一抬头,就看见那张讨人嫌的脸,黑黢黢的。
巫马聪正一脸猥琐的,看着何千缘,嘴角的奸笑都快把屋顶戳漏了。
何千缘撇过脸,不看他,想起考核那天,他把自己和叶宿清关在学堂里等死的一幕,就觉得恶心。
看什么看,神经……
该不会又憋着,什么坏点子吧?
入学以来,被他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