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的还鼓着腮,像只歹毒的胖滚滚小河豚,分分钟能毒死你的那种。
慕容娆儿安静下来后,随后周围便也都安静了,几人面对面坐着却谁都没说话。
应该是在等那个最有权威的人,率先开口说话吧。
铁铉嗑完瓜子,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然后以长者的身份开了口。
首先当然是对慕容娆儿说的,毕竟这丫头挺恨自己的。
“丫头,你也别太气着自己了,本将军呢确实是对不起你们一家人,但我还是敢作敢当的……”
没等铁铉说完,慕容娆儿自然就骂上了话,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那你倒是去死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赔罪……!光会说,你倒是做事啊!”
两个人面对着怒目圆瞪,让旁边的两人颇为无奈,也只能先看着再说吧。
“唉……和事佬怎么也这么难当啊?”
听慕容娆儿说自己不干实事,那铁铉可就来精神了,立马换了个姿势准备战斗。
“咳咳!丫头你说我不干实事?那我就要问问了,你们家干过什么利民的实事没有啊?细想想,千万别漏掉一个,不然就一个都没有了!”
慕容娆儿果然一下就被噎住了,脸色涨得通红,硬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然后才结结巴巴的吼道,“你这是偷换概念!我们说的明明是你的事!你这就是不负责任的借口……!”
铁铉抹了抹胡子,抱着胳膊往后一靠,笑着说道,“对啊!不是要说关于你们家的事吗?我哪里说错了?丫头到底是谁找借口掩饰心虚啊……你再想想”。
“我……你个……我,我没有!”
果然人被气到极致了,连说话都不会说了。
慕容娆儿无奈的朝旁边看了看,似乎是想要寻求帮助,但她还是自作多情了。
这种私家之间的恩怨情仇,怎么能让外人掺和呢?
卫隐冷冷的喝着茶,眼眸都不带抬一下的。
而李新匀则紧紧抱着自己的紫砂壶,靠在卫隐身边,小心翼翼的拿着一株草看。
这事不关己,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真是恨得人牙痒痒。
你们要不要这么无情啊!
外人就是外人,还是别腆着脸往前凑了。
你们随意,打架也随意,就是别在这里打!
……
没等慕容娆儿和铁铉正式宣战,山脚下就传来轰隆震天的巨响,连大地都压不住这突来的动静。
又出什么事了?
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私人恩怨了,几人急匆匆的跑到山下,见识了一幕十分戏剧性的画面。
沿海涌上来一窝蜂的小矮人,留着短寸的小胡子,半秃的脑袋后面还有一个小辫子,长得不怎么威武倒是眼神挺凶狠的。
为首的一个矮子倒是长得稍微周正一些,穿着较为精细的衣服料子,举着一把长长的薄薄的刀,正在高声呐喊着什么。
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杀伤力,华夏的子孙们都是大高个,怎么可能会制服不了他们呢?
可是,戏剧就是戏剧,总还是有些不合理的历史因素在影响的。
华夏的子孙们就像是看到地狱使者一般,撒腿就跑,也根本没想着要反抗。
狼狈不堪的样子真的很让人难受,你倒是打啊??!
怎么还有人抱着一堆金银珠宝跑呢?
那人是要把全部的家底都绑在身上吗?
都什么时候了?!
这难道就是羊群效应吗?
那也不至于看到一只狗就跑吧?
可能还是生活环境的压迫,让大家都没有了血性吧,麻木了呗。
这能怨谁呢?
总不能以道德的制高点去怪罪,那些想要侵占华夏的人吧,你和未开化的东西讲道德就只能说明一点……
你真有病,讲什么讲,人家都打上门来还讲什么废话,干就完了!
铁铉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拔刀相向,一刀就切了好几个,瞬间在人堆里砍出一条血路出来。
这时候可能是因为脑子清醒了一些,华夏之中渐渐的有了反抗声音,开始拿起武器去战斗了。
大家只是害怕吧,还是需要有人先豁出去,起一个领头羊的作用的。
华夏人的血性不是没有,只是被一些奴性的东西给磨平了,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新匀拿着一把小匕首,也直接冲到了最前面,毕竟他这武器不近身是根本伤不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