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只觉清新,细看下更觉得纯净和温润,果真是个水灵灵的小精灵。
女孩正躲在吴释的身后,有些胆怯的看着徐啸杰,她一身清新,站在这牢房里,是这般格格不入。
女孩怯懦懦的问道,“你没事吧?这电流柱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就这么直接上手,保不准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白衣女孩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即使在这么冷清的地牢里,都有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而且,也许是因为偷偷进地牢的后怕,和眼前这几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靠谱的样子,女孩的声音越压越小,以至于最后一句几乎都没有声音。
徐啸杰大大咧咧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就往前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没事没事!姑娘,你说什么?大点声音呗,我耳朵可能电麻了,听不太清楚啊”。
徐啸杰一往前凑,女孩更加胆怯起来,又往后退了几步。
吴释一掌推开徐啸杰的大脸,还顺带着蹭了蹭手上的苔尘,转身对女孩说,“姑娘,在下就一个问题想问,你,是这里的原住民吗?”
女孩抬起头看了看吴释,嘴唇由紧闭,慢慢松弛了一下,“我……”
巫马聪站在一旁,渐渐没了耐心,着急的问道,“丫头片子,你能不能快点啊?不行的话我们自己跑还不行吗?真是……唔!”
徐啸杰死死勒住巫马聪的嘴巴,朝女孩笑笑,让她慢慢说不着急。
女孩还是有点不自然,微微笑了一下。
这时候,地牢外围传来阵阵脚步声,这次真有人来了。
见状,女孩立刻咬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声口哨,地牢里的浅水里便咕噜噜的冒起了泡。
突然,水下面凭空钻出来一个绿油油的东西,脑袋上长有一个凹陷的碗状的顶骨,里面装满了水。
徐啸杰一看这个小玩意,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话都说不利落了。
“姑娘,这这这……这什么鬼东西?哎,别过来!”
女孩又吹了声口哨,鬼东西便爬出水,迅速的绕着几个人转起了圈。
浅水层便猛然涌起,直直地化作一面水墙,将几人包围了起来。
当水墙落下的时候,几人凭空消失了一般,只剩满天的泡泡在飘舞。
以及,几个匆匆赶来,却一无所获,一脸茫然的侍卫。
……
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女孩正抠着手指,背靠着墙面有些局促的站着。
直到徐啸杰换好衣服,隔着几米远,轻轻戳了戳女孩的肩膀,女孩才放下手指,站直了身子。
“姑娘,谢谢你救我们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叫我徐啸杰就行,哦对,是啸天的啸,杰出的杰,不是那个小姐的意思啊!”
徐啸杰天生自来熟,女孩也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轻轻点点头,柔声细语的说道,“马寒寒,其实……你们也不用谢我,该谢谢它才对”。
“它?谁啊?妈呀!又是它!它怎么这么习惯抱人的大腿?快下来!”
徐啸杰总觉得自己腿上沉沉的,一抬腿果然看见那个绿莹莹的小东西,正仰着头,呲着牙朝他笑得开心着呢。
徐啸杰抬着一条腿,另一条腿蹦哒着,样子滑稽得很,就算换了一身新衣服也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内敛的马寒寒终于,也是被他的开朗逗笑了,掩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河童爷爷别闹了,快下来,他是真的有点害怕您呢”,马寒寒蹲下身,一招手小家伙就爬了下来,乖乖的被她抱在了怀里。
徐啸杰这才放心喘口气,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马姑娘,你刚才叫这个小家伙什么?爷爷?它今年多大了?”
马寒寒抱着河童,脸上的羞涩之意并没有消减半分,她的性格应该就是这样怯懦懦的。
柔声细语的回答道,“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有几百岁了吧,从我爷爷那辈起就这样称呼它了。你别害怕,它脾气很好的,就是见到陌生人太热情了一点”。
徐啸杰还是紧巴巴的缩着脖子,“这叫热情一点?算了吧,我还是喜欢保持点距离……”
“你这社牛还怕接触?是不是我听错了?”
吴释换好本土化的衣服,转了转毛笔,调侃着走到了徐啸杰身边。
徐啸杰皱皱眉,抗议道,“谁说的,我明明内敛的很好不好?吴哥,你别当着人家的面拆我台啊!”
吴释懒得搭理徐啸杰,只是朝马寒寒鞠躬道谢,然后说道,“马姑娘,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看……”
马寒寒面对吴释的道谢,显得有些局促,略微朝后退了几步,连忙摆手。
“不用谢,不用谢……我只是住在这里很久了,实在是看不惯他们把外来人当成食物,架在火上烤,太残忍了,我见过好多次了……这次就……”
马寒寒抠着手指,声音越来越小。
但徐啸杰却出乎意料的,听清了马寒寒在说什么,他立刻一哆嗦差点没站稳。
大叫起来,“什么?!架火烤人?这么残忍的吗?等等,不会……最后,都进了肚子里吧?”
徐啸杰胆怯的问道,而马寒寒没有抬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齐齐的刘海。
这下,徐啸杰腿肚子都快软下去了,他扒拉着吴释的胳膊,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