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笃定,说不说都是死,不说的话,其他的族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陈尚书没有办法,只得上报东陵帝。
东陵帝气极反笑:“他们以为咬牙不说,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下毒谋害朕和皇后是人赃并获,他们无从抵赖。
至于混淆皇室血脉,等暗卫回来,证据面前,他们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陈尚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皇上,刘恒要求见您。”
“暂时不见!”
“还有那李玉林,审了两次,都吵吵着死前想见雪夫人母女一面。”
东陵帝皱眉:“她们母女与他何干?莫非他还想让她们母女为他求情不成?
他休想!
别说南宫将军一家不同意,就是朕这一关,他都过不去!”
陈尚书摸了摸鼻子:“李玉林说,他是定国公主的父亲,若在他死前,定国公主不去见他一面,就是不孝。”
东陵帝嗤之以鼻。
“他现在知道是九儿的父亲了?他派人去杀雪儿母女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是九儿的父亲呢?
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无耻小人。”
“皇上,为了定国公主的声誉,臣建议问问雪夫人她们母女的意思。”
东陵帝思虑再三,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行,朕知道了。雪儿母女这两天应该会进宫,若她们不愿意见他,他说破天也没用。”
陈尚书得了皇上的回应,心里有了数。
翌日清晨。
南宫云雪母女随着南宫宏烈父子一起入了宫。
“宣雪夫人、定国公主谨见!”
按规矩,南宫九受封公主后,是要着朝服上朝谢恩的。
因南容九尚在襁褓中,只得由身着诰命服的南宫云雪抱着谨见。
母女俩一进殿,当即引来不少探究的、轻视的、羡慕的等各种目光。
工部林尚书开始小声嘀咕。
“那么个不谙世事的小奶娃,竟成了定国公主,皇上的心,都偏得没边了。”
户部孙尚书附和。
“就是!我没看出来她们母女有什么特别之处,会得神灵庇佑?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御林军陈副将扁嘴,鼻子哼了哼。
“说不定,那神灵是看雪夫人长得出众……”
话还没说完,一阵风吹过,脸上就重重挨了一记,整个人被抽倒在地,嘴角流着血丝,半边脸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敢对神灵和娘亲不敬,抽你!】
南宫云雪埋头亲了亲南宫九紧绷的小脸,以示安抚。
殿内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东陵帝拧眉扫向下面。
御史大夫宋大人出列:“回皇上,陈副将对神灵和雪夫人不敬,出言不逊,被神灵教训了。”
东陵帝冷眼扫向被人扶起的陈副将,这人多半是薛怀安的亲信,在为薛怀安出气,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你胆子不小!”
陈副将后知后觉地“扑通”跪地:“皇上息怒,末将平日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嘴没个把门的,末将错了!”
“既如此,朕给你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