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失声惊叫。
“皇上,请三思啊,您如今春秋鼎盛,何必做到如此?”
赵正雄抬手阻止公公的话:“你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朕是一个失德的君王,只会让世人病诟,对北月的未来没有任何益处。
太子宅心仁厚,年轻有为,在百姓中威望也很高,朕相信他会比朕做得好,这天下终将是他们年轻人的。
最关键的是,朕愧对北煞盟的兄弟,引咎禅位或许能平息他们的怒火,别再迁怒无辜百姓。
朕不想再看到有无辜百姓,因这事而死了。否则,我无颜下去见列祖列宗。
知会下去,明天早上恢复早朝,宣太子来御书房见朕!”
公公犹豫不前:“皇上……”
“怎么?朕还没退位,你就敢不遵朕的旨意了?”
赵正雄威压全开,吓得公公匍匐在地:“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还不快去?想死吗?”
一声大喝。
公公吓得爬起身,飞快地跑了出去,只看到衣摆和两只宽大的袖子翩翩飞舞。
赵正雄摇头失笑:“这个老东西,这下倒是跑得挺快的。”
拿起每天用的笔,看了看后放下,又摸了摸玉案上的石砚,再摆弄了一下镇纸……
看着御书房内朝夕相处的一切,赵正雄心里竟有几分不舍。
摇了摇头,摇掉心里的那几分不舍:“罢了,不服老不行,既已决定,就当断则断吧!”
很快,太子赵宸宇和亲王赵正海,先后匆匆到了御书房。
“父皇,您还这么年轻,怎么就要禅位了?儿臣不同意!”
赵宸宇着急上火的一脚跨进门,就嚷嚷开了。
赵正雄虎着脸:“朕怎么就不能禅位了?你有什么权力不同意?这是朕的旨意!”
“父皇,儿臣还没准备好做一个君王,万一做不好怎么办?不行,您怎么也得再做个二十年皇上!”
“作为一国太子,你的担当呢?”
越宸宇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挺了挺胸,一脸严肃道:“父皇,您才刚五十岁,正年轻力壮,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没看到,北月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吗?”
“父皇,儿臣知道这些天,您的压力太大,一切会过去的,大家的病不是都好了吗?”
这时,赵正海也急匆匆跑进了御书房。
“皇兄,臣弟听顺公公说您要禅位,这是为何?”
赵正雄皱起眉头。
“朕之所以决定禅位,是因为这场祸事,十之八九是因北煞盟的事而起。
而朕,在百姓的心中,已经是失了民心……”
两人在御书房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出来时都面露凝重。
翌日早朝。
赵正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全公公宣读了罪己诏和禅位诏书。
这一雷霆行动,把还没从瘟疫中回过神的众大臣,彻底整懵了。
朝堂上一时间鸦雀无声。
良久后,几个皇子才互视一眼后,纷纷拱手谏言。
“父皇,现在北月正处在非常时期,这个节点君王更替不太合适,请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