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当场大怒,一脚踢飞食盒,喝道:“徐元直,父亲好歹是汉室宗亲,你以此羞辱,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刘璋吓坏了,拉住刘循。
此时此刻,绝对要沉得住气。显然刘循还是太过年轻气盛。
“羞辱?”徐庶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说道:“听说季玉仁慈爱民,与百姓同甘共苦。这猪肉乃是平民百姓难得一寻的美味。”
徐庶突然凑近刘璋,压低声音,说道:“我主见季玉显瘦了许多,特意命人寻找而来。还是说,季玉嫌这猪肉肉不够肥?”
徐庶的意思很明显,这肉是刘备给的。刘璋就算是在不愿意,也要接受。
要不然,刘备不高兴了,刘璋父子也别想安生了。
刘循怒火中烧,但却被刘璋给摁住了。
刘璋挤出一丝笑容,亲自将肥猪肉给捡起来,说道:“还是玄德懂我!此肉肥美,滋阴补阳,比任何药材都要有用。如此,吾就受之不恭了。”
刘璋的顺从让刘循一阵火大。
徐庶淡淡地说道:“如此甚好!我主还有一事告知。”
刘璋恭敬地问道:“玄德还有什么吩咐的?”
徐庶看得出刘璋为了活下去,什么委屈都愿意忍下来,他决定加一把火,试探一下刘璋还有没有血性。
徐庶略微阴险地说道:“益州天府之国,物产丰富。明年春耕时分,我主希望季玉父子二人可一同跟随我主前往培水河畔。”
“培水?”刘璋和刘循有点紧张。
难道刘备准备找机会干掉他们,将他们沉入培水?
“没错!”徐庶淡淡地说道:“我主还不熟悉地形。想让季玉讲解一下,这益州的水,灌溉的是何人的田?”
刘循咬牙切齿,骂道:“可恶!”
刘璋就算是在软弱,心中也有怒火了,向徐庶说道:“还请转告玄德,届时吾一定到!一定会让玄德知道益州的山山水水。免得日后落得和吾一个下场。”
徐庶见刘璋硬气起来了,心中也满意了,直接起身,说道:“既然如此,吾这就回去复命。”
见徐庶要走,刘璋松了一口气,他真的害怕刘循会激动之下做出出格的事情。
刘璋深刻明白,刘备现在就是在试探,但一定不会让刘璋父子二人活的太久的。
突然,徐庶转过身来,对刘璋提醒道:“季玉可要好好享用这块肥肉,免得主公不悦!”
“多谢提醒!”刘璋只能认命。
徐庶最后带着几个士兵,大笑而去。
而这一切都被监视刘璋的士兵送往刘备那里去。
徐庶走后,刘璋把门窗都给关闭了,然后对刘循骂道:“你太过冲动了!为父说过多少次!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是继续如此,你我父子随时都会被杀死!”
刘循低着头,他知道是冲动了,但还倔强地说道:“都是那徐庶欺人太甚!”
“你…”刘璋指着刘循,最后放下了手指,叹息道:“以后不要如此了!”
刘循点点头,他也不想让刘璋生气。
“父亲,这块肉要怎么处理?将其扔掉?”刘循问道。
“扔掉?恐怕刚扔掉,刘备就会找上门!”刘璋提醒道:“刘备就是一个小人,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找茬!?”
刘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咱们这里没有刀具,难道就这么生吃?”
为了限制刘璋和刘循,软禁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刀具,以免勇猛的刘循杀出去。
刘璋走到了食盒边,突然发现食盒底部似乎有一层暗格。
“这是什么?”刘璋轻轻敲打了底部,发现里面是空的。
“我来打开!”
刘循的力气大,直接将底部暗格给打开了。
随着底部被打开,一张绢布掉了出来。
刘璋心中狂跳,颤抖着将绢布拿在手中,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吓坏了。
刘循急忙过来,询问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刘璋捂住了刘循的嘴巴,示意不要说话,然后迈步到了窗户边缘,听着外面的动静。
刘循大气都不敢发一下。
在确认外面没人之后,刘璋就把绢布递给刘循,说道:“这是张任写给我的信。”
刘循快速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信中写道:末将张任顿首叩拜主公。刘备猖狂,末将得元直先生指点,假意投降刘备。恳请主公委屈一阵,末将一定营救主公于水火。末将张任再拜!
刘循惊喜不已,但很快就恢复冷静,担忧地说道:“父亲,这会不会是刘备的奸计?”
刘璋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最后却无法确定,说道:“吾也是为难。要是真的,大仇可报!万一是刘备的奸计,我等就没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