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仿佛皮肤都会割裂的神光里，张泽看到赤鬼一个箭步冲来，而他自己无法反应。

便被对方一刀压在脖颈上，随后握柄推刀，横过一抹流萤。

张泽顿时万念俱灰。

只觉万事休矣。

下一秒，他又看到了赤鬼。

看到对方双眼冒出神光，一个箭步冲来，拨刀横抹。

一遍又一遍。

张泽不断重复着被赤鬼抹杀的过程。

最后，他终于崩溃了。

没有人能够看着自己连续被杀而无动于衷。

特别是，这个过程似乎永远都在循环当中。

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张泽抱头大叫起来。

五官扭曲，眼睛凸出。

这个时候。

他看到赤鬼又冲了过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反抗的念头。

在重复被抹杀多次之后。

他已经放弃。

反正，死了之后不过又是另一段轮回的开始。

赤鬼身影欺近。

横刀一扫。

张泽颈脖一凉，大好热血，便这么喷了出去。

不对劲！

张泽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他回忆起之前那一段段‘轮回’中。

自己被杀，可没有喷血。

为何这次却

下一刻。

张泽难以呼吸，他像是上了岸的鱼，张开嘴巴拼命想吸入空气。

却什么也没吸到。

他仰天倒下。

始知，这一次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再不入轮回。

再不用重复之前的片断。

他突然划过一个念头。

这样，似乎也不错？

扑通。

张泽的尸体重重落地。

罗阎这才吐出一口带着深郁寒意的气息。

刚才张泽虽然经历了无数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