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堆积着无数白骨,有妖兽的,也有人族的,甚至还有些难以辨认的奇异骸骨。
然而,当刘在二人抵达时。
四道身影已在此!似乎两拨人前后脚。
福竹、毒疤和貊邪。
刘在目光扫过对面,最后落在那名面色阴郁的金丹修士身上。
正是拍卖会上,拍得残图之人!
毒疤见是刘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一路还在谈论,这无相教修士,必定已命丧火焱真君之手,没想到……
难道火焱真君已经……不,这不可能!
他很快“想通”了关键——此人定是交出了绿火翎,才换得一条性命!
刘在却注意到,貊邪的几位侍妾不见踪影。而那名金丹修士脸色难看,显然是被强行挟持而来。
“走,我们进去。”刘在淡淡开口,仿佛眼前的四人根本不存在。
毒疤脸色一沉,横跨一步拦住刘在去路:“道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你这硬闯,让我们几个很为难啊!你是不是等……”
“轰!”
话未说完,刘在身上一股恐怖的灵压,骤然爆发!
福竹、貊邪、毒疤三人如遭拳击,连退十余丈才勉强站稳。
而那金丹修士更惨,直接被压得趴在地上,口鼻溢血,滑出二十多丈远!
“化、化神……”
貊邪面如土色,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想起拍卖会上,自己对这位道友的轻慢,双腿不由发软。
福竹扒开呼脸的纱巾,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刘在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对黑袍修士道:“带路。”
黑袍修士此刻再无怀疑——这位化神前辈既然知道心魇珠,必然早已用神识探查过他与巾会的密谈!
望着二人消失在瘴气中的背影,毒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一个扮猪吃虎的前辈,刚刚我差点出手。”
貊邪声音发颤:“原来,无相教新晋的化神老祖,竟是他!他来这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参加百族拍卖会?”
“不是,听说他们无相教正在追查魔尊下落。难道是来找魔尊?”福竹突然压低声音。
“什么?”毒疤瞳孔骤缩,“难道魔尊在葬仙窟中?”
福竹摇头:“不确定,但不是为了魔尊,这位前辈来此为什么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洞口。
三人沉默片刻,齐齐转向那名艰难爬起的金丹修士。
福竹玉指轻抬,一道灵力将他扯到跟前:“你之前说,自己是那画中幸存者的后裔,知晓藏宝之地?”
金丹修士抹去嘴角鲜血,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千真万确!若非先祖遗失画轴,我早该……”
他突然闭嘴,因为貊邪的毒爪已扣住他咽喉:“别废话连篇,带路,否则现在就死。”
……
葬仙窟深处,刘在肩头的谛灵兽突然剧烈颤抖,金纹迸发出刺目血光。
刘在眉头微皱:“这是何故?”
黑袍修士咽了口唾沫,低声道:“回前辈,越是接近‘心魇珠’,此兽反应便会越剧烈。”他偷瞄了一眼焦躁不安的小兽,“但只要炼化那珠子,它便会彻底臣服。”
“哦?”刘在指尖轻点谛灵兽额间金纹,一缕灵力注入,暂时安抚住它的躁动,“你既知晓此法,为何自己不炼化呢?”
黑袍修士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前辈,等您见到那珠子,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