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的纹饰……怎么了?!难道海有其他细微的差别?!”
虽然相信冯老的人品,但是并没有实质性证据的清临渊,也有些好奇面前的这个姑娘,怎么会……
打第一眼瞧到这个玉韘开始,就能笃定这里面的猫腻与端倪。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尤其当此事儿,还关系我们整个家族的名声之时。不论是崔还是冯,我都有必要去维护它们。”
虽然说,她鸠占了鹊巢。但无论如何,占其身便须得谋其“职”的她,是不可能,让她们整个家族蒙羞的。
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特意拿食指,指了指玉韘内环中的,那个刻有着“冯”字的崔少愆,开始了她主动的——解释说明。
“馮字的四点儿水,你看到了吧?!”
特意的,将玉韘翻转,并露出了其内侧的刻痕。
知晓外人,定是不知晓,她们整个家族秘密的崔少愆,也没指望清临渊会回答的,继续地开了口:
“冯字的最后一点儿,在收尾的时候,这最后的一道笔画,是一定会有断点存在的。
这是我们冯家——独有的写法。是祖宗们定下来的家规。这一断点,寓意着冯家后世的子子孙孙,都需要不时的停下来,并好好的反省一番。
正所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
定定的看着清临渊,百分百确认面前的这个玉韘,乃是一眼假的崔少愆,忽然就想起了她与冯家的……一些渊源来。
按理来说,身为崔家的后代。且还是个女娃儿,她压根儿就同冯家,八竿子都打不着了。
可偏偏,她就进入到了那——司天监当中。还有幸结识了他的表兄冯宥。虽说两人并无甚的交集,但是有些面子上的工程,还是得过的去的。
所以,她便从冯宥那里,得知了到了一些,有关于冯家的规矩。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她可是特意寻母矣求证过的。
“所以!无论是旁支还是嫡系主支,凡刻字,便必留暗隙的规定,是你们所有冯家人,都知晓也会默认的规矩?!”
“正是。一般人或者外人,若是不仔细观察得话,是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微小细节的。”
有些感慨着先人们的——明见以及“心眼子”。
发觉有些事儿,当真还是事无巨细来的比较好的她,还是挺乐意相信,每一个离谱家规的背后,都会有一个更加离谱的故事……发生的。
“这造假做的,倒是挺逼真的。只是你我,也皆都是第一次进来。
而且这种机括,想要开启一次,若是没有绝对的民力、货财以及权贵的话,即便是想,恐怕也只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认真的想了一下这种可能,清临渊还是觉着造假这种想法,更加的荒谬且不切实际了。
“若是我说,我猜测这个造假工程,是在军医他们上一次出去之后……所发生的呢?!
那么!潜藏在他们背后的势力,恐怕才是——咱们最终的对手吧?!”
瞳孔骤缩的崔少愆,被她自己的阴谋论,给吓到浑身,都打起了哆嗦来。
“而我之所以,敢这么猜测,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依据,便是这玉韘的材质了。”
示意着清临渊,再仔细的瞅一瞅他手中的那个玉韘。执拗到一定要让对方,亲自发现问题的崔少愆,在一旁循循诱导着。
“之前,你曾提起过这个玉韘的材质。因它象征着身份与地位,故尔……这些玉,皆应是上等的好玉才对。
这些玉的料子,也应当——足够的好才是。可是你且看!我手中的这块玉韘,并不是古玉。而且……细观其内里的血迹,倒像是被血液,特意浸泡过的。”
一点就透的清临渊,即便闭着眼睛,可以看出手中这枚玉韘材质的好坏。
“正是如此!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像这种被浸泡过的玉佩,里面丝絮的形成与浸染,怕是都,没有超过两年!”
莫得瞪圆了她那,变得逐渐晶亮起来的杏眼。打心眼儿里,觉得她的搭档,那是相当聪明的崔少愆,颇有想要继续探讨下去的渴望。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幕后之人做局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年。
甚至有可能是这样的,军医他们的出现,打破了幕后之人的做局,所以,他们才会在匆忙之间,匆匆的将这些玉韘给拿了出来。”
尝试着用指甲,刮了一下玉韘表面的血沁,不太清楚她们几个,到底是被谁给盯上了的崔少愆,越说越离谱到,整个人的后背上,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