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
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清临渊,对此并没有太大反应的百鱼渊,很显然的,把目光对准了祭坛与石门的开启上。
“这位兄台……”
厚着脸皮,打算硬装作不认识对方的崔少愆,在被清临渊薅着脖领子,一把拽到了身旁后,总算及时的住了口。
转头盯着对面的洛染,那副不能认同的模样。不知道清临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她,也只能将目光,重新锁定在了身旁的某人身上。
“这里所有的人,我都不信任。你跟紧我了。还有!若是他们,不能同咱们好好打配合的话,我不介意……”
亮了亮手中的长刀,示意着他话中,并未说完的语意。
对百鱼渊,有着很深成见与敌意的清临渊,大有在此——便撕破脸皮的打算。
“那个……喻之兄,我兄长他,性格比较刁钻古怪,但是人不坏的!
还有……前辈你!此处乃是大辽境内,身为北宋的军医,你出现在这里的契机,最好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前一刻,还朝着洛染的方向,给予了一记安慰眼神的崔少愆,下一刻,便亦是同仇敌忾的,将手中的七星剑,指向了百鱼渊的要害处。
“少愆?!你……这是作甚呐?!还有喻之,咱们可都是同盟呐!”
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没曾想到少愆,居然会站在熙谨那小子身旁的百鱼渊,立马就看向了洛染的方向。
“……军医,大辽军师林成岭他——到底去哪里了?!当真是进去了吗?!还是说……他,已经被你给……”
半垂着眼眸,克制着情绪,不被泄露出丝毫的洛染,藏在衣袍下的拳头,却是被握了个死紧。
自打少愆受伤以后,就一门心思只打算,围着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打转的他,没曾想到居然会——遇到这么一茬儿。
遥想到当初,在进入阿育王塔前的那个夜晚,少愆那句信誓旦旦且永不背叛的承诺。
总觉得此刻内心深处,已然五味陈杂起来的洛染,不动声色的将那个,站在少愆身旁的冷峻青年人,当成了他最大的假想敌。
“若是我当真,有那通天的能耐,你们几个……岂能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眼瞅着在少愆的眼神示意下,也将脚步给挪了过去的军师洛染,过早暴露了的百鱼渊,忽然就有些不忿了起来。
看着对面那三个,不可理喻的青年人,将心中的不满与到口的斥责,都转嫁到了祭坛上的他。
在再次仰头的功夫里,就被面前的景象,给又一次的……整傻了眼儿。
“咳~!!!那个……熙……少愆呐!”
刚想要开口,唤义子柴熙谨一声。就被对方莫名其妙的冷眼,给无视了的百鱼渊,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换一个人喊。
虽然,此刻的他,并不是很懂,为甚一向乖巧听话又懂事的义子,为甚会在此处突然的……就同他翻了脸。
那臭小子——他怎么就不想一想?!想一想他的这一身本领,尤其是缩骨术,到底都是谁教他的啊!
隐忍的再次挑动了一下眉头。百鱼渊好脾气的,又看进了洛染的眼神中。
“咱们眼下,还是先将石门打开为好。毕竟咱们几个,都是为了珊蛮一族的秘密而来。
而且!若是咱们四个,在还没有进去之前,就窝里……咳嗯,水火不容的话……
那之后所面临的艰难险阻,以及复杂的各种机关,光凭咱们四个……怕是根本就解决不了吧。
毕竟——这人心不齐,便是最大的隔阂嘛。”
说几句话便停顿一下的洛染,在确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之后。
对着头顶上方祭坛的变化,终究亦是有些浮躁起来的他,破天荒的——没有快速的冷静下来。
“军师!你说的很对!但是,人心叵测……亦是真。
试问咱们之前的约法三章,都能被人给钻了空子,又何况是眼下的这种……关键时刻呢?!”
抬眸看了一眼清临渊的眼睛。知晓对方定是有所顾忌的崔少愆,不敢托大的,打算先小人,后君子。
“老夫我呐,就一介略懂岐黄之术的武夫罢了。你们这般的防着我,是要作甚呐?!”
很是不爽的捋了捋胡子。
想不明白此刻他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的百鱼渊,颇有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憋屈感。
明明……不应该的啊!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呢?!
紧拧着眉头,并再次看向了头顶上方。对机关并不擅长的他,还真就得……指望着眼前的,那几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