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一点时间。”
“给不了一点点。”
陆临渊盯着齐舞阳,“为什么?”
“陆临渊,你非要我把事情说的那么直白吗?南平王妃连我妹妹都看不上,能看上我一个奴籍出身的人?小女有自知之明,也请世子自重。”
“你就这么不信我?”
“是。”齐舞阳盯着陆临渊那双眼睛,心中怒火很是烦躁,“上次在早市你拦着我,我就把话说得清楚,从那时到现在,世子可在王爷王妃面前提起你要娶我的事情?我想一定没有。”
“是,还没有,我是想等我根基再稳一些开口,对你我都好。”
“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你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出身勋贵才华高着,将来注定是人中龙凤。小女只是寻常百姓,有一屋之地落脚,有一茶一饭果腹,不求富贵显达,惟愿此生平安顺遂,足矣。”
齐舞阳跳下马车,陆临渊跟着她下了车。
“今日多谢世子相送,我就不请世子进去喝茶,家里多日不曾收拾,实在是不好招待贵人。”
望着齐舞阳又恢复了温和有礼的模样,陆临渊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使劲抿了抿唇,这才说道:“你还要置办年货吧?我将车留给你……”
“不用,附近便有赁车行,我赁一辆车很方便。”
陆临渊张张嘴还要说什么,齐舞阳又笑道:“世子快些回去吧,这天气不好,怕是还有风雪,若是因我之故让你遇险,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说完她直接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家,反手把院门关上了。
陆临渊立在门外,察觉到有邻居探头探脑,他黑着脸上了车。
一门之隔,齐舞阳听着马车滚动离开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陆临渊重活一世只长胆子没长脑子吗?
跟温婤退亲倒是麻利,与南平王夫妻摊牌对抗却是个怂货。
有本事,他就大张旗鼓来娶她,猥猥琐琐的搞这种小动作,让她等他!
呸!
这就好比穷书生娶了糟糠妻,等我考上状元如何如何,大头兵娶了富家女,等我当上将军如何如何。
书生高中状元,小兵当了将军,大多都要休糟糠妻另娶白富美。
若是她与陆临渊有了私情厮混在一起,等上几年生活中的琐事磨去了新鲜感,白月光就成了米饭粒,朱砂痣成了蚊子血。
她无家世父母撑腰,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男人最不值钱的就是你等我这三个字!
齐舞阳越想越气,拿着扫把将院子里的雪扫的呼呼作响,她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陆临渊这样的狗皮膏药!
“砰砰砰”忽然有敲门声响起,齐舞阳眉头一皱,以为是陆临渊不死心又回来了,拎着扫把气势汹汹的去开门,今天不给他一扫吧,真以为她好欺负呢!
猛地将大门打开,齐舞阳手中的扫把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裹着扫把上的雪粒子瞬间雪花飞舞,泥汤四飞。
“王爷!”
齐舞阳一僵,她怎么好像听到了松年的声音!
她立刻收回扫把,就见宁王满身污雪,一脸惊愕的站在那里。
齐舞阳:……
离了个大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