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死了两个。大部分犯人都已经救出来了,转移到乙字号大牢,有一部分则转移到甲字号大牢。已经派人去通知刑部,只是刑部那边还没动静。”
陈观楼蹙眉,“你怎么能将丙字号的犯人转移到甲字号。胡闹!万一出了事,你负的起责任吗?”
“陈全答应了。”许富贵推卸责任,“而且,乙字号大牢关不下了,才转移甲字号大牢。”
“糊涂!”
陈观楼大骂一声,派人将陈全叫来,“将关押在甲字号大牢的丙字号犯人统统提出来,全部转移到乙字号大牢。”
陈全很为难,“大人,乙字号大牢真的关不下。这么冷的天,又不能让犯人在露天冻着。”
“乙字号大牢那么多牢房,都关满了?”陈观楼疑惑。
张狱吏出面说道:“大人忘了吗,南山侯府抄家,一家老小上百号人都抓了起来,除了南山侯本人外,其余人等全都关押在乙字号大牢。丙字号大牢几百号犯人,乙字号大牢真关不下这么多人。”
陈观楼自从当狱卒以来,第一次遇到牢房不够用的情况。
甲字号大牢是三座大牢里面,建筑最完整,最坚固,也是牢房最多的大牢。如此,方能保证所有犯官,都能住上单间,还有剩余。
陈观楼揉揉眉心,叮嘱陈全,“所有轮班休假的狱卒,全部立即到岗。给我死死盯着甲字号大牢,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来个人,去将六扇门叫来,好好查。房顶为什么会塌,总得有个原因。统计名单,还有多少人压在下面,抓紧时间赶紧救人!”
刑部的官员姗姗来迟。
他们前脚刚到,六扇门的番子后脚就到了。
这速度真够快的。
陈观楼不需要刑部官员在现场瞎指挥,耽误正事。
他只需要对方做一件事:批条子拿钱!
刑部官员看着公文,眼睛都瞪直了。
“陈狱丞,你这不对吧。”
“怎么不对了。天牢全体人员加班救人,晚上要不要加餐,要不要置办一堆棉袄棉被,这些不要钱吗?六扇门的兄弟过来帮忙,是不是要略表心意,这些都要花钱。刑部不批条子,我上哪搞钱去。你就说,我上哪搞钱!你以为抢险救人,仅仅只是组织人员吗?我告诉你,抢险救人的本质就是花钱。花钱花得越多,事情办的越漂亮。赶紧的,批条子拿钱,不要耽误救人!”
刑部官员单论辩才,哪里是陈观楼的对手。
只好说道:“就算本官现在批了条子,你也拿不到钱。银库那边早就下班了,只有侍卫看守。你拿着条子也没有用。”
“你别管条子有没有用,你先批条子。怎么拿钱这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陈观楼可不会等到明天才去找人批条子。
天牢账上有钱,无论是公账还是私账上面都有钱。
但是……
这钱不能动!
至少不能花在抢险救人上面。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但凡遇到点什么事情,以刑部的尿性必定是让天牢自个掏钱填补。次数一多,此事就成了定例。
类似这种操作,刑部干的太多回,天牢吃过太多次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