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里端坐于上位,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他凝视着自己的弟弟,沉默良久,缓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老二,你莫要以为我是那等残忍嗜杀、不顾念亲情的人。
若我真存了要你们性命的心思,以我的手段,又岂会等到今日才有所动作?
我身为欧阳家的家主,肩负着家族的荣辱兴衰,家族的规矩不能被破坏,正义必须得到伸张。
但我也绝非铁石心肠,我会给你们一条生路,只是这自由,你们必须失去。
家族禁地的那座古堡,将是你们往后余生的囚笼,在那里,你们可以好好反省自己的罪孽吧”。
言罢,欧阳德礼的目光,转而投向欧阳如山,眼神中原本的威严,瞬间被一丝不忍与深深的惋惜所取代:“如山啊,你这孩子,才二十多岁,本应是如朝阳初升般充满希望与活力的年纪,有着无限的可能在前方等待着你。
你聪明、有才华,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世间闯出一片大大的天地。
作为你的大爷爷,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满心希望能看着你成就一番辉煌。
可如今,你却因一时的糊涂,陷入了这罪恶的泥沼。
我是真心实意地,不想对你采取如此严厉的措施。
每一次想到要这样对待你,我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但你要知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自己亲手铸就的错误,已然无情地决定了你如今这令人痛心疾首的命运。
你让我这个做大爷爷的,情何以堪啊”。
又看向了欧阳晚江,早已面如死灰,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欧阳德礼的眼睛。
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大伯,我错了,我知罪了,我无话可说,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路青军身姿笔挺,行动间雷厉风行。
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铁血气质,他在欧阳家族中展开了一场细致入微的排查,犹如一只嗅觉敏锐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最终,总共揪出了三十多人。
只见他手臂一挥,动作干脆利落,众多训练有素的护卫,如潮水般涌上前去,将这些人全部牢牢带离。
这些人被软禁在欧阳家,那充满历史厚重感与神秘气息的祖地之中。
在祖地范围内,他们虽不至于被完全束缚手脚,行动尚有一定的自由,可那祖地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巨大牢笼,想要突破它的禁锢,迈向外面的世界,却比登天还难。
而其余的欧阳家众人,目睹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家族审判,个个噤若寒蝉,心中皆是胆战心惊。
毕竟家族中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他们或多或少都与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欧阳德礼看着,众人惶恐不安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
随后又缓缓舒展开来,摆了摆手,声音沉稳而透着安抚之意:“我只将那些主要的罪犯圈禁起来。
其余人等,我欧阳德礼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既往不咎,你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该做什么就依旧做什么吧。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我也累了,如今只盼着能与我的女儿以及外孙共享天伦之乐。
家族大会,就此散去”。
从他的话语和处理方式中,能明显看出他在尽力维护家族的稳定与传承。
同时也在努力平衡家族内部的关系,既展现了家主的威严与公正,又流露出对亲人的眷顾与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