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拖得太久太久,今天,必须要有个彻底的了结”。
言罢,欧阳德礼猛地转头,眼神如炬地看向路青军,那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命令,“青军,把所有的证据,都给我拿出来。
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看看,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丑恶与不堪”。
路青军心中一凛,连忙挺直腰杆,大声回应道:“家主,我知晓了,这便去办”。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脚步急促而有力,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阵阵回响。
此刻的大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门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嘈杂声,那声音中夹杂着,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轻微声响。
紧接着,二十多个身姿矫健、全副武装的护卫鱼贯而入。
他们个个面色冷峻,眼神警惕,抬着一个巨大而沉重的箱子,脚步沉稳地走进大厅中央。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放下,然后其中一人上前,打开箱子上那精致而坚固的锁扣,缓缓掀起箱盖。
刹那间,一摞摞摆放整齐的资料,映入众人眼帘,那些资料纸张微微泛黄,却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护卫们将资料一一取出,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地扔落在众人的跟前。
纸张飘落的沙沙声,在这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欧阳德飞、欧阳晚江、欧阳如山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欧阳晚江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欧阳如山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资料,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欧阳德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而他却浑然不觉。
欧阳如山更是不堪,双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软之下,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般重重地坐到了身后的凳子上。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资料,仿若灵魂出窍,只剩下一具躯壳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任由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将自己吞噬。
一家三代人,都是吃惊不已。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朱飞扬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冰冷而犀利,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冷冷地扫过欧阳家众人。
随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玲珑,微微点头示意。
诸葛玲珑心领神会,莲步轻移上前几步,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沓资料,轻轻放在桌上,然后依次摊开。
这些资料上详细记录着,欧阳如山前往京华市与林家等人,暗中勾结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次会面的时间、地点,每一句密谋的话语,此刻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朱飞扬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悲愤,与痛苦在这一刻即将爆发的征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哽咽,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我的舅舅,我舅姥爷,我的表弟。
如今铁证如山,你们还能怎样狡辩?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