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而略显肃穆的大厅之中,众人纷纷就座。
朱飞扬的目光,缓缓扫过厅内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若苍鹰,犀利而敏锐。
最终落在了躲在一位中年人,与一位年近古稀老人身后的欧阳如山身上。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声说道:“我的表弟,怎的看见表哥在此。
却像个受惊的鹌鹑一般,躲到他人身后,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般藏头缩尾,可不像一个大丈夫所为”。
此语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欧阳如山身上。
欧阳如山平日里,乃是个沉稳持重之人,也是这一代人里的佼佼者。
可此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也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起来:“谁……谁躲你了?
我不过是敬重长辈,身为小辈,自是应当站在长辈身后,此乃礼数”。
说着,他就硬着头皮,向前迈出了一小步,那姿态,看似镇定,实则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
然而,就在欧阳如山这一步刚落,朱飞扬猛地从座椅上站起。
他身形如电,急速跨出两步,瞬间便来到了老人与中年人的跟前。
他身姿挺拔,气势如虹,那股逼人的气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令人胆寒。
欧阳如山见状,心底猛地一慌,下意识地又往众人身后躲去。
慌乱之中,他脚步踉跄,被一旁的凳子绊了个正着,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整个人向前扑去。
亏得他平日里勤练功夫,根基尚稳,这才勉强稳住身形,没有摔得狼狈不堪。
那位眼神冷酷的老人,目光紧紧锁住朱飞扬,心中暗自思忖:“这年轻人果真与众不同,不愧是欧阳婉秋与陈洛书之子。
自家的那些晚辈与他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单是这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就远非自家子孙所能及”。
朱飞扬亦直视着,眼前的老人与中年人,神色平静,缓缓开口:“若我所料不错,这位应当是我的二姥爷欧阳德飞吧。
而您,则是我的舅舅,欧阳晚江吧。
虽说我们此前从未谋面,但这数十年来的恩怨情仇,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你们的名字,在我成长的岁月里,早已如雷贯耳,反复被提及,以至于我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我想,我朱飞扬的名号,你们二位想必也不会陌生吧”。
众人目睹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皆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
陈家的陈洛书,那可是个传奇般的人物,行事风格天马行空,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传言其杀人如麻,手段狠辣,做事雷厉风行,从无拖泥带水之时。
而欧阳晚秋,出身自家家族,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魄力与决断力,虽是女儿身,却有着不输男子的果敢坚毅,那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令人钦佩不已。
如今,他们的儿子朱飞扬,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初次露面,便以这般强硬的姿态示人。
真不知日后还会有怎样的作为,又会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