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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奇怪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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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不见了,与欧阳靖上次失踪一样,也是不辞而别。众人哗然,各种猜想和担心纷至沓来。半日过后,墨月与如兰交代了一声,说是要去寻雁南飞,便也失踪了。

山峦峻峭,落木萧萧。

雁南飞今日一早悄然离开桑植,因背部受伤疼痛难忍,故下马歇息了片刻。他吃着干粮,想起前方便是此行要去的桑植,火光又从眼底徐徐燃起。

“墨兄,你且好好歇息,待我取了百里俾与裘千羽的人头再回来见你。”雁南飞闭上眼睛,热血直冲脑门,伤口处涌起巨痛,一阵眩晕袭来,不觉间竟昏睡了过去。

山野寂寥,万物无声。

不知何时,耳边隐约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模糊的脸,继而渐渐变得清晰,晃眼一看竟是墨月,刹那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阿哥,你怎么了。阿哥,是我呀,我是月儿。”墨月扶着他,声音里充满了担心,直到看见雁南飞完全睁开眼,似是恢复了神智,这才长舒了口气。

雁南飞缓缓起身,环视四周,才依稀记起之前究竟发生了何事,无力地问道:“月儿,你怎么也来了?”

墨月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你一句话也不说便悄悄离开,我放心不下,只好出来寻你。”

雁南飞稍微动了动,后背的伤口又痛了起来。他咧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又问她是如何寻来此处的。墨月得意地笑道:“你不会无缘无故便走了。我一寻思,你定然觉得是自己连累阿哥,故要去寻百里俾和裘千羽替他报仇。我一路追至过来,没想到就看到你倒在这儿了。”

雁南飞勉强笑了笑,愤懑道:“这一切均因我而起,我得去让那二人偿还血债。”

“好呀,你既是去复仇,我定然要与你一起。”墨月来时路上早已想好,找到雁南飞之后,不管他要去何方,做何事,都要跟随一起。

雁南飞却决绝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赶紧回去。”

“我不回。你一人去,我如何放心得下?”墨月一口回绝了他,“阿哥,你带我一道去吧,绝不会给你添乱。对了,我熟悉容美,万一遇到何事,还能帮你。”

雁南飞苦笑道:“此去前路艰险,吉凶难料,你与我去,定会连累你……月儿,听话,赶紧回去吧。待我做完事,一定回来找你。”

他话音刚落,后背的伤口处又涌起一阵撕心裂肺的痛,以至于脸都变形了。

墨月慌乱之下,才发现他后背已被血染红,不免大惊道:“阿哥,你受伤了?何时受的伤,为何也不……”她话未说完,雁南飞已痛得龇牙咧嘴,大汗淋漓。

墨月惊慌失措,情急之下也不管男女之别了,掀开雁南飞的后背,当看到满背的鲜血时,顿时呼吸一滞。

“没事,都是小伤。”雁南飞强忍着痛,还打算继续坚挺着,谁知眼前一黑,又晕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墨月猜想他与墨白大抵相似,又想起那日郎中替墨白敷的药里含有金银花,于是费尽全力将雁南飞扶上马背,而后打算进山去寻药。

不知不觉间,墨月已忘记行了多远,身处茫茫大山之间,四周一片昏暗,感觉天很快就要黑了。

幸运的是,她没过多久终于寻到一树金银花,于是采了许多,想要原路返回时,却忘了来时的方向。她站在丛林之中,来时的路已被荒草淹没,觉得所有方向大抵都一个样。她有些心慌,可一看到昏迷在马背上的雁南飞,又壮起胆子,把心一横,继续朝前行去。

不远处出现一条溪流,溪流潺潺,清澈见底。溪流对面是一块草坪,草坪悠悠,绿意融融。

墨月骑马穿过这片丛林,再趟过溪流,眼前豁然开朗。她将雁南飞扶下马,平放在草坪上,用溪水帮他洗净背上的血,又将金银花捣碎,而后敷在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天也黑尽了。

墨月捡了些木柴,燃起火焰,这才感觉到饥肠辘辘,拿出干粮,就着溪水仅吃了两口,便再无胃口。看着身边安静睡着的雁南飞,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凑近他的脸,像在欣赏一朵美丽的花儿,又轻叹道:“笨蛋,自己受了伤也不知道,还跑这么远。要是我未寻来,你独自一人晕倒在路边可该如何呀。”

她陪在雁南飞身边,许久未合眼,就在这荒郊野岭中静静等待天亮,燃起的火焰将黑夜照得雪亮,也映红了半边天。

山风拂过,夜色微凉。

天快亮时,墨月在寒意中醒来,发现篝火不知何时已熄灭,只剩下火星。她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忽感觉有人在碰触她的手,回头一看,竟是雁南飞醒了。

墨月惊喜不已,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你终于醒了。”雁南飞无力地问她这是何处,她称自己也不知道,昨天为了给他寻药,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雁南飞起身,头也不晕了,昨日的不舒坦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嗅到了金银花的味道,这才明白她给自己用了何药,不胜感激地说:“昨日多亏了你给我用药,还整夜守着我……”

墨月故意说:“昨日也不知是谁要赶我走的。若是我真走了,你就不怕被野兽给吃了?”雁南飞苦笑着叹了口气,又问道:“月儿,此去容美路途如此凶险,届时还要刀剑相见,恐会丢了性命,你当真不怕?”

“你都不怕,我为何要怕?”墨月眼神坚毅,“再说有你在,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雁南飞碰到了她的手指,多想紧紧抓住她的手,可一想起自己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血海深仇,便又将手缩了回来。忽然间,墨月主动拉着他,望着他的眼睛:“阿哥,等报了仇,你便娶我,带我远走高飞。”

雁南飞见她眼神如此温柔地望着自己,加上她刚刚说出的那番话,一时之间竟茫然不知所措,心怦怦直跳,也不敢与她对视,故意望着高高的山峦,装作未听见她说什么。

墨月却不依不饶地说:“阿哥,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雁南飞紧张不已,问她自己何时说了这番话语。当他得知竟是自己那日醉酒后说出的梦话,几乎未惊掉下巴。可他随即辩解,称自己醉酒后胡言乱语,什么都不记得。

“你不记得无妨,我记得就行。”墨月一转身,忽然目睹前方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晨雾,美轮美奂。她拉着雁南飞,迎着朝阳,像个孩子,眉目间溢满甜蜜的笑容。远远望去,金色阳光洒满俩人身上,曼妙的背影和青山绿水交相呼应,为这仙境更添了一份情趣。

接下来,他们要寻到出口,走出这片丛林。二人牵着马儿在山间溜达着,好不容易看到一条羊肠小道,虽不知通往何方,但为了今夜不继续露宿山野,不得不选择踏了上去。

这条羊肠小道如同一道细细的黑线,穿插在崇山峻岭之中,又牵绊着二人的目光,通向那不知为何处的远方。

墨月牵马在前,小心翼翼地踩在松软的枝叶上,一群不知名的鸟雀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惊吓,忽的冲天而起,扑棱扑棱地消失在了无垠的苍穹。

雁南飞时而叮嘱她小心脚下,时而又抬头望一眼日头射来的方向陷入沉思。他们一直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但越往里走,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阿哥,我们是否走错了路?”墨月停下来,望着密密麻麻的丛林,眼里充满了担心。雁南飞又看了一眼阳光射来的方向,皱眉道:“应是错不了,父亲教过我,白日参照日影,日头东升西落,此为北。继续赶路吧,得趁着天黑前走出去。”

“阿哥,你懂得真多。”墨月赞叹道,雁南飞笑道:“全是随父亲征战途中所学。”墨月又说:“雁将军如此厉害,可惜……”

雁南飞跟随着她的话语,又想起父亲当时惨死的情形,心中的仇恨不免又增了几许。

丛林越深,雾气越重,光线越暗。

墨月忽然惊呼起来,坐骑受惊,发出一声长啸,藏在暗处的虫儿鸟儿似乎也受到惊吓,仿佛便倾巢出动,这安静的丛林也立即变得喧嚣起来。

雁南飞如影子般闪现在她身边,定睛一看,不远处竟现出三具尸体,将墨月吓得花容失色,扭过头,闭眼不敢再看。

“别怕!”雁南飞安慰着她,让她等在原地,然后自己走近去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三名死者均是土兵装束,刀剑掉落一旁,且脸上竟然都带有笑意,看上去甚是恐怖。依据穿着,可断定为土民。他再朝着周围望去,只见迷雾之中,还散落着多具白骨。

墨月忽然叫起来:“大雾过来了!”雁南飞转身一看,只见右侧方向的浓雾正朝着这边缓缓蔓延过来。他脑袋里瞬间闪过一道激灵,大叫一声“不好”,正打算唤墨月赶紧离去,谁知她忽然摸着额头,抽搐着,眼神恍惚地说:“阿哥,我头晕,好晕啊!”

雁南飞用衣袖遮住鼻孔,大步过来将她一把扶住,她这才未倒地。他抱着她,匆忙之间上马,朝着浓雾相反的方向逃去,跑了好一阵,山野尽头竟然隐约现出一些房子。

墨月此时仍未醒来,且浑身发烫。

雁南飞回忆起与父亲征战时,偶有一次也曾遇到过类似情景,当时不知原因何在,导致多名土兵死亡,且死者多为笑脸,看上去异常恐怖。

“此为瘴毒,侵入后可能会出现发冷、发热、出汗等症状,轻者呕吐、昏迷,重者可能致人死亡。”他耳边回响起父亲的声音时,墨月轻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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