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知道。

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自古至今，只要渡劫飞升的人，又有多少人回来过？

没有。

根本没有。

他们去了何方，又过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突然。

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言不语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然后。

撑着脸颊，也陪着她呆呆地望着那深处的地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也成为了言冰卿的一种习惯。

不知道过了多久，烟火平息了。

凤霓裳的银色眸子依然望着那条路，平静地问道：“你在等什么？”

“你在等什么，我就在等什么。”

言冰卿用手撑着腮子，同样平静地说道。

凤霓裳抿了抿唇，问道：“那你觉得，他还会出现吗？”

言冰卿摇了摇头，彷徨道：“我不知道，但是我会继续等他回来，他的恩情，我还没有报呢！”

“若是他回来了，你打算怎么报？”

凤霓裳一怔，扭头望着言冰卿，好奇地问道。

言冰卿沉吟了一声，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大胆一点，以身相许吧？”

凤霓裳怔住了。

她才明白。

当初的自己，因为估计双方的身份，而不敢有任何的跨越。

所以。

才有了如今的遗憾。

如今。

若是再来一次，她是否会像言冰卿这么大胆？

渐渐地。

她的眼神有点迷离了。

忽然。

言冰卿的瞳孔一缩，紧紧盯着前方的黑暗道路，哽咽了起来：“霓……霓裳……你快看！”

凤霓裳从失神中清醒。

然后。

随着言冰卿的目光望去。

下一秒。

她呆滞住了。

因为。

道路的尽头，缓缓走来了一道身影。

他一身唐装，步履轻盈，逐渐靠近。

与记忆中，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一刻。

凤霓裳的脑袋一片空白。

一滴泪水。

沿着脸颊流淌而下。

“啪！”

桃木剑上荡开了一道泪花。

凄美！

但。

这是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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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

凤霓裳一手牵着月儿，一手持着桃木剑，平静地走在这条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道路上，很平静，无比的平静。

但是。

就在这时。

“晃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