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什么情况?”
“哎,还能是啥,我爹去仙剑宗,她舍不得……”
“听上去不像啊,骂得挺难听呢?”
沈青云瞪眼:“君子非礼勿闻啊姐。”
秋悲来了兴致,悄声道:“说说,我不往外面说。”
“姐说得对,我也不往外面说!”
“我是外人?行,”秋悲起身,“我去找你小姨……”
“诶诶诶,姐误会了不是?”沈青云赶紧拉住人,愁眉苦脸道,“就是怕我爹太过优秀,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们把持不住……姐,你再笑下去,咱俩这门干亲怕是要黄啊。”
等秋悲笑完,才抹抹泪问道:“你咋劝的?”
“这还用劝?”沈青云哼哼,“我爹就不是那种人。”
“那伯母还骂?”
沈青云犹豫少顷:“我娘说,女人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方的人品上,还是要强大自己。”
“伯母真知灼见。”
“听姐这话……爱过?”
秋悲翻了个白眼,转而又好奇道:“伯母怎么个强大法?”
“我问谁去!”沈青云不想说这个了,赶紧转了话题,“秋风前辈他们都散了?”
秋悲似笑非笑道:“怎么可能,伯父这一出,堪称一步登仙,他走了,看热闹的可停不下来。”
“啧,”沈青云疼啊,“又去哪儿了?”
“小仙剑宗,”秋悲欷歔道,“一群不是剑修的,趁这热度跑去指点那群准剑修……独孤逍遥听到这事儿,估计会感动得要死吧。”
独孤逍遥既已成剑修,肯定是要去仙剑宗的。
但他和沈威龙的函授不一样。
外加小仙剑宗刚刚搬迁到秦武地界,一应事务处理完,他才会去往仙剑宗。
“小仙剑宗啊……”
沈青云本来也挺想去看看这个剑修宗门,不过考虑到家父如今在剑修界的影响力……
“万一有不长眼的要当场和我切磋……”
我能给我远在仙剑宗的父亲丢脸?
沈青云哼哼起身:“走,我们也去小仙剑宗!”
“多久之前的事儿了,”秋悲无语道,“指不定现在都去南市看戏了。”
“什么戏?”
“名字有些长,我想想……”
什么破名字想这半天?
沈青云失笑,拿起茶杯嘬。
良久,秋悲捋顺了。
“他曾是九天之上最孤绝的剑尊,以无情道登顶仙门之巅,却在一场诛魔战中,被那红衣猎猎的魔道妖女一剑挑落发冠。她眸中淬着讥诮,指尖染血轻抚他眉心:‘天下第一人?不过是个连情字都不敢碰的可怜虫。’
世人皆道魔女燕烬月屠城灭门、嗜血成性,却不知她生来便被炼作“噬情蛊”的容器,唯有汲取至纯情魄才能续命。她步步为营引诱他破戒,却在情动时发现——他竟是百年前以身殉阵封印魔渊的故人转世,而她的宿命早被天道烙成他剑锋下的劫灰。
他堕凡尘,碎道心,以一身修为替她逆改天命;她焚业火,斩因果,为他叛出魔域与三界为敌。当正邪殊途化作燎原烈火,两人在血月下执手而立:‘若苍生容不得你我,便让这天地换个规矩!’”
顿了顿,捋了捋,秋悲点头道:“名字大概是这样的。”
哦这还只是戏名啊……
沈青云嘴里一口茶水盘得包浆了,都不敢吞下去,怕噎死。
“不会是……秋风前辈的大作吧?”
秋悲比出个大拇指。
哎呀我去还真是!
“戏本肯定是极好的,但……”沈青云违心夸了一句,又问道,“就没个简短的名字,方便记忆……和传播吗?”
“有。”
“啥?”
“霍·缘·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