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5,圣彼得堡工人游行,要求沙皇改革,被军队镇压,射杀示威。
音乐的声音很小,在场众人不由得竖起耳朵,才能听见音乐的声音。
冬风于冬宫广场上吹过。
竖琴拨动出一个并不复杂的和弦。
压迫到几乎所有人都有一些喘不过气来。
所以他特别清楚一点……
他手中指挥棒所给予的音乐幅度,也是越来越小。
安静。
可是他们绝对没有办法在如此平静的进行中,让音乐之中的压抑感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观众的内心。
他比谁都清楚央中音乐学院的实力如何。
啪!
艾鼓将手中的打击乐敲响,远处小号声音随即响起。
这些地方的演奏几乎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第一乐章,慢板乐章。
一切似乎都已经注定。
冰冷。
我们要求农业改革!
我们要求减轻农民沉重的负担!
我们!要宗教自由!
因为这里,是冬宫广场!
略微有些恐怖。
音乐之中的压迫感在一层接着一层的叠加。
他手中的青筋暴怒,脖子上的肌肉线条分明。
在他的视线之下,艾鼓抓起手中的定音鼓锤,对着边上的小鼓比了眼神后,看向陈秋,与陈秋手中指挥棒的落下契合,同时奏响手中的乐器。
这样的表现,他感觉就算让他去指挥,他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央中音乐学院第一乐章的压抑完全做不到海城音乐学院这样。
这个音乐的气氛渲染,气氛构造。
啪啪啪!
艾鼓手中的定音鼓轰然敲响。
我们是劳动者。
还有……
然而陈秋却还在不停地让定音鼓将这份压抑给推上更浓郁的层次。
每一次出现,都给音乐之中的压迫感增添了更多的枷锁。
这和声量无关,和和弦无关。
“第一乐章的张力就演奏的这么大,那么你第二乐章,应该如何演奏呢?”
让众人根本没有办法呼吸过来。
军队,从暗隐之中走出。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松懈,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你在这里,你听不到任何的人声。
在音乐那平静的表达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紧迫。
音乐之中气氛的压迫感,已经让他们没有任何说话的欲望。
一抹散不去的死亡。
乐团所有的数据都在陈秋的脑中走过。
这个宁静的气氛……
肖斯塔科维奇,g小调,第十一交响曲。
宁静。
只不过在他的视线之下,余涂却完全没有看向他。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