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有令,全面炮击开始。”
“赶紧让担架队上来,将伤亡的官兵抬下去,要求不惜代价尽力救治,快,动作快。”
有的攻城梯刚刚掉在地上,立马左右就有空手的土著俘虏跑上来,将攻城梯负在肩上,大声吼叫着冲向城墙。
可惜,来的太晚了。
如今的贝利克城中,兵力通通都收缩了回来,汇集的总计约有156万人,其中白人士兵超过9300人,占据了守城兵力的主力。
猎兵队到位仅仅几分钟,便压制了城头的荷兰守军,用精准的齐射打的他们抬不起头来。
南洋军凭借着炮兵优势,抵进到700余码的距离,对城头展开了轮番的狂轰滥炸,带去了一场又一场的血雨腥风。
战斗到现在,防御的荷兰军官兵伤亡已接近1400人,而对方的伤亡只有区区一两百人,相差过于巨大。
其他的火炮要么就是炮兵伤亡殆尽,要么就是火炮被摧毁,在敌我炮火悬殊的情况下,只能背水一战。
双方炮火隆隆,枪声此起彼伏,一时间攻城战进入激烈状况。
“4炮好!”
十余名枪手的齐射,在350码~400码的距离拥有相当高的精准度,立马对城头的荷军士兵形成重大威胁。
这个年代因为步兵武器的因素,想要持枪反击,必须站立着装弹,举枪,瞄准,射击,然后清理枪膛,如此的重复循环。
为了自己的小命,土著炮灰们扛着梯子疯了一样的冲向城墙,然后纷纷的树立起来。
这其中有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原本统帅的2400余人白人部队,再加上从北加浪岸南逃的克劳迪亚上校所部1800余人,以及紧急动员的五千余名白人民兵。
在列兵队长官的指挥下,十余名士兵齐刷刷的举起手中的步枪,对准城头敢于露出身子的荷军士兵,展开一轮又一轮的齐射。
双方以伤换伤,战斗陷入白热化。
不得不说白人部队确实坚强,在遭受到第一轮巨大伤亡的打击下,迅速的撤出伤亡官兵,由刚刚投入的赫尔斯泰因火枪兵团士兵填补空缺,对准城头下不时的放枪还击。
当这些土著炮灰冲到距城200码以内范围时,城头上的荷军士兵不顾危险纷纷站起身来,举枪对下方开火射击!
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枪声如雨。
“是时候给他们点压力了,命令第一波攻城队出击,只准进,不准退。”
“炮兵,立刻予以还击。”
换装实心弹后,近距离的炮击打的城头土石开裂,溅射的石块将荷军官兵打的哭爹喊娘,缩在城头后面头都不敢露。
这突前的40多支猎兵队,通过精准的齐射,给城头防御的荷军士兵带去了严重伤害,纷纷被击中惨叫着摔落城下。
城头的炮兵匆忙的发炮还击,但这一轮的齐射声音单薄了许多,只有十多门火炮还能够正常发射。
惨叫声,喝骂声,刀枪撞击的声音响彻天地,充满了浓浓的肃杀氛围。
战场就是这么残酷,这突如其来的集火炮击造成的伤亡特别重大,城头上躺倒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尸体,有荷军士兵也有土著炮灰,荷军士兵占了大多数。
这些土著俘虏在刺刀的威逼下,不得不成为攻城的炮灰。
在双方炮战打的最激烈的时候,后面的南洋军官兵报来了大堆大堆的刀枪,每个土著俘虏可以选择一把冷兵器。
在城头上反复拉锯约一个半小时,坚守城头的荷军官兵终于抵挡不住,渐渐的退守城楼。
远远的可以看到,二十几个攻城梯已经高高的竖了起来,很多土著炮灰拿着刀枪爬上了梯子,然后在守军的枪击中纷纷坠下。
“下一波攻城部队准备,持续对敌施加压力,不能让他们松懈下来,本帅就不信啃不下这个乌龟壳。”
昨日一战的惨败,给他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对这支东方人军队强大有了新的认知。
血战已经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守城荷军的伤亡也超过了3400人,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圆睁着通红眼睛,命令投入守城预备队力量,誓死坚守贝利克城头。
反观对方,却一打一个准。
双方在城头展开激战,而在城下的南洋军炮兵不时的发炮增援,用炮火血洗荷军士兵聚集的城头,极大的削弱其战斗力。
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下意识的就将攻城土著炮灰的损失忽略,其实这些土著炮灰冲到城下以后,接二连三的遭受到守城荷军士兵不顾生死的冒险枪击。
他脸色大变后只来得及说了句“不好”,下意识的便蹲下身来躲避,将身体藏在了坚实的城墙后面。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血腥战斗,贝利克的城门终于被攻破,源源不断的南洋大军从城门蜂拥而入,杀进了城内。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简直把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吓呆了,他痛苦万分的高声嘶喊道;“哦,上帝呀!不……这不是真的。”
在攻城行动中贪生怕死者,杀无赦!
尤其米尼步枪在300~500码距离的超远射程致命打击,简直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于夜晚熟睡中都会惊醒。
南洋军将守城的荷军残余兵力压迫在城西南部分街道中,并且派出了陈勇上校的骑兵护送千余名乘坐骡马大车的火枪兵,径直穿过贝利克城区,前往贝利克以西20余公里的山口设防。
此举形成了一个口袋,将所有的贝利克驻军全都包围在内,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