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军步兵手中犀利的武器,给他的震撼不下于听到海湾公路惨败的消息。
这一比较,高下立见。
每当第一排的士兵被击倒,后一排的士兵便默默的上前补齐。
现如今的桥头阵地上,密集的南洋军官兵们人挤着人,这一炮下去就是一个血胡同,至少伤亡十几人。
围绕着桥西阵地的争夺,双方各自调兵遣将轮流上场,激战至下午六时许,荷军方面伤亡已经达到二千七百余人。
骑兵对战中最忌落马,基本上是九死一生的可怕后果。
南洋军拥有骑兵毕竟时间尚短,很多招募的骑兵还没有经受完整的训练,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很难练出弓马娴熟的高手。
这样的军队,才是最可怕的军队,最富有战斗力的军队。
在他们再次清理战场后,南洋军一支330余骑的骑兵队突然从裂开的战阵后方狂飙而至,在短短的三四分钟内就冲过了古桥,斜次里向一侧手持刀矛的土著仆从军队列冲杀而去。
这时荷军也纷纷举枪瞄准,双方几乎不差先后的打出了齐射,密集响起的枪声绵绵不绝,大团大团的硝烟再度升腾而起。
在骑兵冲过桥头后,原本就地休息的两支火枪兵营官兵,立马站起身来,迅速的跑步前进,尾随其后也冲上了古桥。
看到这里
冯国辉心中已经稳了,他坐在高大的白马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对身边的泗水师长伍思文少将说道;
还没有让对方喘息一下,密集的排枪声便再次响起,爆豆子般的响彻不停。
泗水师是大帅起家的部队,我一直教导全师官兵时刻不忘大帅的恩德,以忠诚为本,驱除鞑虏,复兴华夏,看来弟兄们是听进去了。”
这一刻什么白人殖民者的尊严,高傲或荣耀通通不做数,还是逃命要紧。
而此时的荷军桥西阵地上尸骸遍地,流淌的血液已经染红地面,形成一条条殷红的血溪流入河水中,将河水也渲染成大片的红色。
骡马运输队和巡逻队连番遇袭,他依然固执的不相信南洋军手中的步兵武器有如此大威力。
犹如当头一棒,打的这支千余人的新锐部队伤亡了一百七八十人,令这个血腥的战场愈发惨烈。
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能够得到的野战火炮只有41门,分在城郊两个方向部署,察雅镇部署了27门野战火炮。
逼近桥头南洋军的官兵在指挥官的口令下,动作严谨有序的继续装填子弹,举枪瞄准……
这中间的场地上,又留下了数十具尸体。
“遵命,大帅。”伍思文少将肃然敬礼后,便立刻命令二团四营出战。
反观南洋军士兵手中的米尼步枪,在两百多码距离上,不但能够穿透两指厚的木板,击毙木板后的荷军士兵。
只能讲在这个距离上,滑膛枪发射的子弹还有杀伤力,射击精度只能上帝保佑了。
在著名的滑铁卢战役中,英国统帅威灵顿公爵面对法国近卫骑兵团的狂飙冲锋,直到将敌人放进到30码距离内,才命令集火排枪打击。
此时,陈勇上校率领的骑兵团已经犹如利刃般狠狠的劈上了土著仆从军队列,并且轻易的将其撕成了几段。
战至上午10时20分许,荷军方面派出骑兵打着将旗,要求清理战场,也是借机喘息一口气,南洋军方面绅士地表示同意。
陈勇上校手下的骑兵占据着绝对的数量优势,但是在方才的骑兵对冲中,依然损失了近六十骑,并没有占到显著的上风。
这还不算,炮击刚刚结束,二团的四营和五营已经全部在河东岸列阵完毕,呈现半圆形,八百余杆黑洞洞的枪口直枪桥西的荷军阵地。
荷军之所以在此前的炮击中完全没有表现,是因为他手中的野战火炮并不多,只有区区27门,要用在关键的地方。
其中有一半都损失在海湾公路战役中,眼前又出现了一支团级火枪兵,这勾起了冯国辉的极大兴趣。
而在其后方,黑压压的南洋大军正在蜂拥而来,最快的已经接近了古桥头。
“既然鬼佬拿出了精锐部队,把你的四营也派上去吧,同他们较量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
泗水师此次在军中,只有第二团的1500余名官兵,剩下的三团留守泗水,一团编入胡老虎指挥的偏师部队中。
“弟兄们跟着我,杀出去!”陈勇上校拨转马头,用力的一嗑马腹,率领手下的骑兵向着百余人的白人骑兵队迎击而去。
这里面,必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一个多小时后,战火再度燃起。
战斗至今
荷军的土著炮灰伤亡约1100余人,南洋军方面伤亡63人,占据着毋庸置疑的优势。
匆忙调到炮兵阵地一侧的几百名白人民兵,还没来得及列队装弹,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骑兵挥舞着手中闪亮的马刀,大猴着掩杀了过来。
但南洋军骑兵凶悍的战斗精神,给对面的白人骑兵带去了深刻印象。
命令道;“发射……”
所以当荷军开始压上来时,已经有800余名南洋军士兵冲过了古桥,占据了原先桥西阵地。
这样惊人的齐射效果,让凯恩-范-科尔维克少将忍不住眼皮子狠狠抽搐了下,脸色迅即变得非常难看起来。
在南阳军全体将士的面前,负责率先发起攻击的泗水第二团五营官兵们,在桥头作战时,排着整齐的队列发动一轮又一轮齐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