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从一开始说起吧。
我叫王武,二十七岁,是江市人,因为我家遭逢变故,我爸妈都死了,就留我一个在世上,因为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还比较小,也还没到娶媳妇的年纪,原本说好定亲的姑娘,在我家出事之后,立马就上门跟我家退亲,撇清了关系,一点都不想沾染上我家,生怕我家的事情,会跟他们家扯上关系。
我本来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能活多久活多久,后来因为找不到什么干活的事情,因为我爸妈没走之前我也是家里娇惯着养的,所以也没学什么大本事,也不是读书的料子,所以就算是最简单的服务员的活,他们都不要我,更不要提我家出了那样的事情,更不会有什么人会想跟我扯上关系了。
后来我就开始在街上做混混,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龙哥。龙哥是这个团伙原本的带头人,也是他组了第一批的人马,带着我们在江市那边做成了两单生意,不过那会儿还没干这个事情,只不过是运一些江市那边特有的东西,倒手卖去其他地方,那时候,我就开始在江市给龙哥干黑市上的打手。
后来我们那边黑市被端了,龙哥也被抓了进去,听说判了挺久的,打那时候起,我就又没了稳定的进项。但是根据之前龙哥给我开去村里开了介绍信,而且我也在龙哥那里学会了开车,也练了一些身手,所以我也算是偶尔会有一些人找我,帮着他们开开车。
也是自从黑市那边有些人被抓了之后,我们这伙人都散了,我就这么又混了一段时间之后,就遇见了霞姐,霞姐是后来才进这个团队里面的,因为他们需要会开车又会点身手的,她说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我,我这才又跟着他们一起。”
“霞姐是谁?”白局听到二麻子提到了个关键人物,连忙追问了一句。
“霞姐就是那个震哥安排混在队伍里面的暗哨,因为她的长相就是楚楚可怜那一挂的,长得就比较容易让别人相信,所以她就负责混在那些人当中,一旦她们有什么逃跑的想法,她会在被我们假装要逼迫带走去找乐子的时候,她会告诉我们。只是我跟霞姐也不是很熟,所以对她的了解也没有很多。
如果说被我们真的抓到现行,那逃跑的人会被我们享用,然后卖进那种不讲究这些的人家,比如说那种山里头几兄弟没钱,只能买得起一个老婆的,卖给那种家当共妻。当然每个要逃跑的都会被我们揍一顿,打伤还好说,养一养,不死就行。要是不小心下手重了,被打死了,或者是没熬过养伤的时候,我们当中的领头,就是那个小个子,我们都叫震哥的,会找人把她处理了,看她身上还有什么有用的器官,或者什么别人需要的,被掏空的身体,就被卖给别人去配阴婚,只是这样还是少,因为买主也不好找,大部分都是随便就把人给挖个坑埋了,或者是把人丢水里。
不过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直接将人卖去找媳妇的人家。至于这一批人的话,听说是有个大老板提前订了一批小姑娘,还要黄花大闺女,所以所有的人除了我们安排进她们里面的人,我们都没敢对她们下手,就怕到时候毁了这项生意,我们还得被震哥罚一顿。”
“我其实加入这个团伙也不是很久,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共也才两百一十六天,时间过得好快呀,这都要满七个月了。”说到他加入这个团伙的时间,二麻子都沉默了,没有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对于自己经手的那些姑娘,都没有太多的印象了。只知道从一开始得知自己要干的是这个活的时候那种恐慌,一直到现在那种平静,他觉得自己变了很多,好像整个人都变得跟蛇一样冷血。
没等白局说什么,他就自己开始老老实实的交代,自己目前还记得住的那些自己经手的人的情况。
“我记得我经手的第一个人,是从江市火车站那边被我骗上车的一个小姑娘,是江市人,十八岁,长得还挺漂亮的,但是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据说是去别的地方走亲戚的,我仗着我也是江市人,跟她是老乡套近乎,就说的她去同一个地方去走亲戚的,跟她混熟了,她对我放下了戒心,我就趁着要在火车上过夜,他睡着了以后,我就直接用药把她给弄晕了,带给了震哥,当做我投诚的筹码。
后来那姑娘我记得很清楚是卖了三百块钱,卖到了离江市不远的一个地方,好像是叫什么潭县的山里面的一户人家,卖给了那家的两兄弟,因为他们家比较困难,娶不到老婆,所以只能从我们手上买一个姑娘回去,当他们兄弟俩的共妻。
第二个是我跟着震哥他们从潭县火车站那边上火车之后快到目的地,跟火车上邻座的一个姑娘混熟了,那个姑娘是下乡知青,回家探亲结束,要回去了。因为我们的目的地,就在她下乡的地方的市里面,因为我们是在同一个地方下车,她原本对我还有些警惕,等我拿出我的票,她看了一眼,确定是跟她在同一个地方下车,并且我还跟她说,我也是在那边下乡的知青,只不过不是在一个下乡的地方,我跟她说了那边的情况,其实一些都是我从震哥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也是我跟她聊天顺带套近乎,所以就让她觉得我们还能聊得起来,就趁着吃饭的时候,我就给她带去了震哥提前在餐车那边占好的位置。跟她介绍,说震哥他们也是在那边下乡的,她也只是看了一眼我们的火车票,就相信了我们也是在那边下乡的事情,对我们非常的信任。
我们就趁着她不备的时候,直接把她给绑了,卖到了距离她下乡的大队,大概还要再翻两座山的那个大队里面。因为这个姑娘是下乡知青,下乡之前还是个高中生,算是知识分子,所以这姑娘卖的价格比较贵,卖了六百块钱,他们准备的钱不够,所以还给了我们一些山货抵钱,我们又把那些山货转手又卖了不少的钱,因为我们本来想把那姑娘再卖更贵一点的,但是他们实在是出不起价格,所以他们就把那差价用那些山货给抵了。
……
最后一个姑娘,就是我们前天晚上在这边逛闲逛,虽然物色目标人物的时候发现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挺天真的,震哥假装受伤了,我估摸着她看着震哥就跟个小孩子一样,想着带他去找大人,震哥直接把她往我们这边带了。她还想着,这边又没有什么小巷子,而且距离震哥所指的我们住的那个院子也挺近的,想着应该没什么事儿,结果她把震哥送到之后,直接就被我们给抓起来了。也是因为她在扶着震哥去那院子的时候,路上根本就没碰上什么人,所以也没人去我们那里了解过那女孩的情况。只是我们昨天出去至还想要找找看还有没有人能够让我们顺带拐回去的时候,我们就感觉风声好像变紧了,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们原本打算昨天晚上随便捞一个人回去的,但是霞姐了解到那小姑娘有着想跑自己的心思,就主动跟她说,她帮着小姑娘放风。当然霞姐已经提前告诉我们,那个小姑娘想要跑,所以等着那小姑娘跑了之后,我们提前安排了人,在那胡同守着,她还没跑出多远,就快要跑到胡同口了,我们直接就把人给抓了回来。在我们抓到她的时候,刚巧有人路过,那姑娘还想喊人帮忙,结果被震哥甩了两个大嘴巴子,还威胁她,说如果她敢开口,我们就敢要她的命。关键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我们也只说我们就是那小姑娘家里人,小姑娘闹脾气,离家出走,我们一时气急,才打了她两巴掌。其他人也没有问过情况,就把我们给放走了,小姑娘看她一个人打不过我们那么多人,只能灰溜溜的跟着我们一起回来。”
“我说完了,我把我加入这个团队之后,做的时候事情全都交代完了,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了。而且所有经过手的那些妇女儿童们,震哥那边都有个账本记录,你们到时候可以找找看他的账本,核对一下看我所说的这些信息是否都能对的上。”二麻子说的口干舌燥,但是看着白局那越来越阴沉的脸,愣是没敢开口问他们要杯水喝。还是坐在白局身旁的那个警员看着他这个样子,出于人道主义,给他倒了杯刚从开水房那边打来的开水,二麻子也顾不上那水还烫着,略微吹了吹,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你刚才提到好几次的那个震哥是谁?是你们领头的那个侏儒吗?就是你刚才喊着要他快跑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他。”
“你对于那个震哥了解的有多少?”
“震哥好像叫郑震,郑重的郑,然后另外一个震是震动的震。这个是我之前无意之间看到他的介绍信,还是什么的时候,在上面写着的郑震两个字。他今年几岁,我不大清楚,他是哪里人,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我跟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接触,至于喊他震哥,是因为大家都这么喊,而且他又是我们这个队伍的带头人,也是我们这支队伍的老大,而且他在这个队伍里面,也挺有威信的,所以我平常也不太敢接触他,对他的情况了解的也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