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郭巷住户那里打听到,陶致有时会买酒回家。”手下赶忙说道。
得到的却是柯长蓪的一声冷哼:“哼,这算是什么线索。”
陶致并非滴酒不沾之人,平日里也会去酒肆小酌,买酒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掌柜的,青郭巷附近就有酒铺,我等去打听过,陶致并没有在那里买过酒。”
柯长蓪原本就阴沉的脸色中,又多了一丝严肃,等待着下文。
“而且,陶致所买的,是南边运过来的酒。但我们去他常去的酒肆打听,陶致没有喝过南酒。”
“所以你们怀疑,陶致也许与某个南酒铺有接触?”
“是!”
“那还不去查?”
“是!”手下连忙退了下去。
书房中又只剩柯长蓪一人,对着烛台上的光亮,沉默的发呆,南酒铺吗?但愿顺着这条线索,真的能够有所收获吧。
可是自从陶致逃脱之后,老天就好像偏偏与他们作对一般,让柯长蓪震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有一家蔡氏南酒铺关门了。”手下之人,头又低下去一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柯长蓪沉默着,过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确定那个蔡氏南酒铺是陶致买酒的那一家吗?”
府城的南酒铺,虽然不多,可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这个蔡氏南酒铺算是距离商铺与青郭巷最近的一家南酒铺。其他的都相对较远。”
“听说南酒铺的掌柜蔡郁一家,有急事要回戊丘县一趟,但潜入后发现,对方应该没有再回肇原府的打算。”
“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五,五天前。”
“混蛋!”
柯长蓪听到时间后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茶杯被衣袖拂过,撞在不远处的置物架上,随后应声碎裂。
五天前,刚好是他们发现陶致也许与哪个南酒铺有联系的时间。也就是说,他们又晚了一步。
手下之人更加不敢看柯长蓪的脸色,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掌柜的,蔡郁一家显然是收到了什么消息才会离开府城的。也许就是陶致派人给他送的信。”
“所以呢?”
即使是陶致派人送的信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是找不到此人,自己还是棋差陶致一招。也许此人如今正躲在暗处,嘲笑着自己。
“是我等无能。”
“滚下去!”
柯长蓪的声音不大,却能够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怒气。为什么,自己对上这个陶致,总是落得下风呢。
这个陶致与蔡郁又究竟是什么关系,是谁听命于谁呢?
摆在他面前的谜团越来越大,而柯长蓪已经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去捋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