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其他人身上呢？

玄容九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隐隐有些责怪的意味，云霄听出她不满，心里没有被人挑衅的不适，反而笑弯了眼：“小九，莫要吃醋。”

玄容九懵逼地停住了脚步。

云霄察觉到身边人停住，也跟着停下，他挥手将身后的云庭定住，这才开口道：“小九，蓉蓉是个好孩子，你还记得当初你同我一起看轮回镜的那数万年吗？”

蓉蓉？

不会就是那个帝姬的名字吗？

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玄容九还是顺着他的意：“云霄神尊，这位蓉蓉可是做了什么让你记忆深刻的事？”

云霄见她神色自然，不像作假，遗憾道：“你忘了……”

玄容九没应，那一天天的你看个轮回镜这叭叭那叭叭，她全能记住才怪。

“蓉蓉前世与你一样，是仙界的一只小仙鹤。”

玄容九这才依稀摸索到了记忆闸门，好像确实有这么件事。

仙界的那只小仙鹤笨拙又可爱引得他哈哈大笑，还让他极力要求玄容九也学。

在他眼里，玄容九这只小仙鹤太过乖巧听话，一开始还挺中意，可漫长的岁月让他感到了孤独。

所有人只会讨好他，恭敬他，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出错。

突然有个小笨蛋，当真是让他有些惊喜。

可这个小笨蛋经常闯祸，不是今天打翻了哪个仙君的琉璃盏，就是明天偷吃了哪个仙女的百花酿。

在玄容九眼里，那就是个纯纯蠢货，活了也有几千年，还像个冒冒失失的孩子一样到处惹是生非，被人发现了还理直气壮一番歪门邪道企图说服别人。

其他人还算正常，都拿她当傻子看，唯有这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大佬，真把人当宝贝看。

那仙鹤后面闯了大祸，被削了仙骨贬下凡间，不到几年就消香玉殒。

如今能作为天帝的女儿，估计跟云霄脱不了干系。

玄容九静静听着云霄细数那只蠢仙鹤的可爱之处，越听越让人觉得云霄的口味独特。

这人上了年纪，果真就喜欢那种飞飞跳跳的，安静端庄的反而吸引不到他了。

tui老男人。

像极了霸道总裁爱上冒冒失失闯祸的女主，还挺喜欢给女主擦屁股那种。

原来这个公式也适用于神界。

玄容九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听着他絮絮叨叨。

等云霄说够了这才看向玄容九的脸，见她板着脸瞧不清表情，忍不住伸手去碰她的嘴角：“小九，你该多笑笑……”

玄容九后退两步躲开了他的触碰，淡笑道：“云霄神尊，我一向是个很爱笑的。”

云霄表情微怔，显然没想到他亲自养大的孩子，与他意料中有些不同。

还与他……如此生分。

明明以前，他也经常与玄容九同榻而眠。

似乎是她化为人形后，知了人间那套廉耻，便与他生分了。

云霄将手不动声色背在身后，表情有一丝惆怅：“小九，你长大了。”

与我也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