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俊法官看向宋耀祖,问道。
“是的,法官大人。”宋耀祖站起身,语气坚定,
“我的当事人当时是正常驾驶,而死者在高速行驶的车辆中突然打开车门跳车。
但凡是个正常人就无法预见乘客会从时速80多公里的车上跳车;
但凡是个正常人在没受到任何安全威胁的情况下,就不会从时速80多公里的车上跳车。
而且根据交通鉴定部门的鉴定,当时的时速很有可能达到100km。
一个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从这样的车上跳下来呢。
因此,我认为死者的死亡完全是由于她自己的行为——咎由自取。”
他的话音刚落,旁听席上顿时骚动起来。有人站起来大声咒骂,甚至有人试图冲向被告席。
镁光灯闪烁,记者们疯狂地记录着这一幕。法警迅速上前维持秩序,法官再次敲响木槌,警告旁听席保持安静,并将两名拍照的记者驱逐出法庭。
庭审继续进行。检察官详细陈述了事件的经过,王嘉和坐在被告席上,面色苍白。每当听到事故的描述,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那晚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悔恨。
当时他应该拉住对方的。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就像之前的辩论一样——坐在驾驶席上的他是不可能伸手骚扰坐在副驾驶席后方的女乘客。
这也排除了女乘客面对危险的可能——一个思维正常的驾驶员是不可能在车速高达100km时还分神去骚扰坐在后排的女乘客。
“……我们必须要注意到一点,正是因为被告人一再忽视死者的喊声,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而这一切……”
“我抗议!”
宋耀祖突然打断了检察官的陈述,“检察官在陈述中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死者死因是从正在行驶的汽车中跳出来所导致的。检察官不要误导陪审团。”
宋耀祖得到了法官的支持,要求陪审团忽视检察官推断后,在确认检察官没有其他的问题后,轮到宋耀祖询问证人了。
在几经询问之后,宋耀祖拿出一份口供说道。
“这份口供是你给警方做出来的供述,是吗?”
随后宋耀祖就翻开口供,提出了他的问题,并且转向陪审团说道。
“请陪审团注意,车内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由我的事人所提供的包括他隐约听到死者的几次喊声。
他完全没有必要给自己添麻烦,只需要一句没有听到就可以了。
但是我的当事人是诚实的,因为中耳炎导致的暂时听力障碍的问题他确实没有听清楚,也确实产生了一些误会。
但这并不是导致死者死亡的关键。”
接着宋耀祖特别强调道:
“问题的关键是——她在高速行驶的车辆中自己打开了车门,跳下了高速行驶的汽车,这导致了她的死亡。
根据现场勘查,车门把手上只有死者的指纹,而我的当事人并没有,也不可能在时速高达80km的汽车上,对死者有任何骚扰性的行为,只是一个勤勤恳恳认真工作的普通出租车司机而已。
就因为乘客的主观臆测,她自己主动的跳下了车,她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当事人就有罪。
我的当事人不需要也不能为别人的错误付出代价。”
接着他转向陪审团,语气坚定道:
“我需要提醒陪审团再次注意到,是死者自己打开了车门,并且跳下了正在高速行驶的汽车,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所有的证据都无法表明我的当事人曾经加害或者威胁过死者。
死者所谓的跳车的行为,是她个人主观决定的,到现在我们都法得知当时他到底在想什么或者因为什么跳了车,但是,这与我的当事人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司机而已。
尽管检方一再假设我的当事人可能在汽车上对死者进行了骚扰。
但是,在法庭上没有证据的假设是站不住脚的。
而且,也没有人能够在时速高达80km的汽车上。松开方向盘去骚扰一个坐在汽车后排的乘客。”
宋耀祖的无罪辩护建立在一个核心原则上——死者自己打开了车门,然后自己跳下了汽车。
他请来了法医专家,详细解释了死者的伤势与跳车行为的关系,并展示了现场勘查报告,证明车门把手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随着庭审的深入,所有的证据都在朝着对驾驶员有利的方向发展。
“各位陪审员,”宋耀祖在结案陈述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