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然下去，客厅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那些血迹还没有清洗掉，看起来像是什么凶杀案现场一样。

云然看向高彦和林琳，两个人看起来和警察“们”已经谈论了好一会儿了，乔站在窗边，远离众人。

“怎么样了？”

“有什么新情况吗？”

两个人指了指站在一旁，穿着白大褂的人。

好歹这位白大褂的人，终于不是和那些警察一样的脸了。

“您好，我是摩根·麦克斯，动物行为研究所的负责人。”

“您可以，叫我摩根。”

云然看着摩根伸过来的手，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人，得到两个人的肯定后，伸出手，和有些期待的摩根握了握手。

“你好您好，摩根。”

“哈，您不必用敬称，只要是您的话，叫什么都可以的。”

“嗯，请问，弄清楚这里是什么情况了吗？或者是，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哈，那您可是问对人了，请看。”

摩根递给云然一份文件，云然接过，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窗边，乔没有在看外面了，而是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云然翻开报告，从事发到现在仅仅几个小时，这速度可以说是很快了。

报告里面写了很多，还用了很多他看不懂的专业名词，各种猜想和解释，罗列了很多，还有各种研究人员的分析，签字，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看着云然仔细阅读的样子，摩根好心的帮忙总结了一下。

“哦，大概就是，有数只来自不同种族的鸟类，在非迁徙时间，在您的家外面，或者说家中，自杀。”

云然的手微微颤抖，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报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穿越乔的身影，宛如穿透迷雾般锁定在那扇窗上。

窗棂间，一抹难以拭去的暗红如同泣血泪痕般，深深嵌入木质的肌理，像是再也清洗不掉了。

窗外，阳光明媚，微风吹拂，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血色。一群人身着洁白的防护服，却难掩其阴森的身影，他们的口罩与头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面容，只留下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几个人手持特制的抓夹，机械地拾起地面上散落的鸟类尸体，每一只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只剩下干枯的羽毛和冰冷的身躯，被无情地丢进灰色的布袋里，地上散落着沾满鲜血的五彩羽毛。

“为什么为什么？”

摩根摇了摇头：“抱歉，没有具体的原因，它们种族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也是有大有小，迁徙时间不同可能是气候，可能是族群间的争执，也可能是磁场干扰或者是中毒了？有毒的果实？”

摩根一下给出很多的理由，几乎是囊括了报告里面的各种猜想，每个都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又让人感觉差点什么。

“是吗？”

“乔，你怎么看？”

云然迟疑了一会儿，主动发问，乔的眼神一直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听到他的声音，直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