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太久,贫道实在是记不清了。”
颜如玉偏头,看向一旁的暗卫,这尸骨就是这个暗卫亲手抱回来的。
早就按捺不住。
见颜如玉示意,立即上前,抓住玄清脖领子,连抽他几个耳光。
玄清痛得嗷嗷叫,万没想到,以为来王府是享福,结果还是还是要挨打。
颜如玉垂眸看着他,眼中满是怒意与厌恶:“说实话,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这究竟是谁的孩子,你对天眼少女,到底做过什么?”
玄清受不住,听闻这话如闻惊雷,心里那点侥幸也荡然无存。
他知道,恐怕颜如玉和霍长鹤是都知道了。
“贫道……确实是,对天眼少女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年少纯真,我实在是真情所致。”
霍长鹤喝道:“掌嘴!”
又是几个嘴巴子。
玄清嘴角渗出血,被逼着忍痛继续说:“我动了歪心,骗了她,让她怀了身孕,我没让那三个孩子入土,确实就是为了布阵。”
“是谁教你这种阵法的?”霍长鹤怒道,“也不怕折寿吗?”
“没人教,是我自己看书学的……”玄清小声说。
颜如玉示意暗卫,掐着玄清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
火光映着他的脸,青紫交加,嘴角渗血,眼神飘忽。
“玄清道长一世英名,为了护卫百姓 ,力战而亡。”
“哪成想,竟会被你这个奸侫小人占了便宜,”颜如玉眼底隐有怒火升腾,“说,你到底是谁?”
玄清心底最大的隐忧炸开,满脸惶恐:“我……我就是……”
“玄清道长从不爱喝红茶,书法上的字,也与你所写完全不同,那些书,你也根本看不懂,只能看到皮毛。”
“重生这种事我都信了,再离谱一些,我也不是接受不了。”
颜如玉凑近他,低声道:“听闻当年玄清道长斗法死后,附近一处村子也受了些牵连,着了场火,一个独居的私塾先生,也因此而丧生。”
“他学问一般,倒是写得一手好字,为人贪婪好色,之前替一些独居在家的女子写家书,给出门的丈夫,就因为曾对女子动手动脚,而被人殴打,在村中无法立足才搬到村外独居。”
“这个人,才是你吧?”
玄清道长体若筛糠,哆嗦着说不出话,也不敢抬头看颜如玉。
“你死了,又莫名其妙地活了,却成了玄清道长,这让你喜出望外。”
“天眼神女是你无意中看到,假意好心收留,实则是行龌龊之事,因她异于常人,你就吓唬她,控制她,打她,甚至……你可知罪!”
颜如玉实在说不下去,霍长鹤一脚把玄清踢翻。
“王爷,王妃,饶命,小人知道错了,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小人愿当牛做马,以后为王爷王妃鞍前马后……”
“王府不缺牛马,我们王府的牛马,也不像你这般龌龊肮脏!”
颜如玉冷笑一声:“玄清道长一腔孤勇,无惧生死,凭什么让你这种小人顶着他的身体,占尽便宜?”
“你该死。”
“不,不,”他跪爬几步,“王爷,王妃,小人不求别的,只求饶小人一条狗命,小人这就走,再也不出现在王爷王妃面前。”
“还有这三具尸骨,必好好安葬!”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