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入手冰凉刺骨，林昭拿到手里，差点甩出去，好在他克制下来，恭恭敬敬地谢过女人，在她的注视下离开了母神庙。

小米已经站了起来，轻轻甩着尾巴，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

林昭唇边溢出一丝笑意，将冰冰凉凉的草送到它嘴边，“是这个草吗？这么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饱……”

小米卷舌将食物塞进嘴里咀嚼，嚼得嘎嘣脆，明明只是几根草，它却嚼得津津有味。

林昭眼睁睁地看着它干瘪的肚子慢慢鼓了起来，随后小米摇头晃脑，脑袋上的牛角竟然缓缓延伸出了尖锐的弧度。

它的身体膨胀了一圈，浑身皮毛覆盖上了一层银粉般的光泽，衬得它浑身金灿灿的，像是黄金似的。

小米喘着气，吃下草以后神情变得迷惘起来，但很快就清醒过来，伴随着一阵柔和的白光，林昭情不自禁后退几步，看着小米的身形继续在白光的拉扯下变大。

进化了……为什么呢？

林昭脑海中冒出疑问。

嗯？什么是进化？

他茫然四顾，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来另一个念头回答他的第一个疑惑。

啊，药剂已经达到了顶峰……小米到达了极限，开始进化，进化成功的话，就会是他们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林昭微微皱眉，他脸色苍白，捂着脑袋，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好似见证过好多这样的场景，特别熟悉……

记忆出现了裂缝，那片迷雾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缓缓推开，露出了珍贵的宝藏。

林昭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的迷茫消退了许多，转而是思索和冷静。

眼前的小米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它变得犹如山峦一般高大威武，浑身犹如黄金铸造，牛角冲天，皱着脸，好似十分愤怒似的。

试验品的药剂数量到达了顶峰，以命运相连的御兽师心中的愤怒为燃料，终于彻底蜕变。

啊……这个时候是进化成了引路牛仙？

林昭侧头瞧了瞧这只格外高大的牛。

记忆依旧是被蒙蔽的状态，但是林昭已经从那迷茫的状态清醒过来，对许多事情也有了了解。

例如，这个故事。

“你和你的御兽师……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对吗？”

林昭喃喃自语。

引路牛仙，似乎不该这么高大。

是所谓的实验，还是从‘它’或者‘她’的视角来看，所有的一切都被夸张化了？

林昭微微思索。

“总之……这场梦境，我要出去的话，找到正确答案，或者让你满意，对吧。”

引路牛仙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凝视着林昭。

林昭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