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氏不同。
此刻东宫内,刚看到詹同的瞬间,贵妃詹氏也不顾什么礼仪,竟笑盈盈走出殿内,走到门口迎。
“微臣詹同,叩见贵妃娘娘”
“父亲何必如此大礼!”就在詹氏伸手准备搀扶正欲下拜的詹同时,却见詹同往后躲了下,继续拜道:“礼不可废,还请娘娘珍重!”
语罢,詹同礼数愈全,再次拜道:
“臣詹同,叩见贵妃娘娘!”
见自家父亲郑重一拜后方才起身,詹氏刚打算上前搀扶,可詹同却又往后躲了躲,坚决不受。
见此情形。
詹氏随即命身旁宫人退下,这才对詹同说道:“父亲何至于此啊,即便女儿进了皇宫,可终究还是父亲的女儿啊!”
“娘娘见谅!”
詹同深吸口气,缓声说道:“娘娘如今已是贵妃,天家有别,微臣不敢失礼。”
“父亲!”
见詹氏立时有些责备的看向自己,那模样就跟先前在家时同自己发脾气一般。
詹同无奈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并非你嫁入皇宫,父亲便有意与你疏远。”
“只是女儿,倘若是徽儿进宫,你万不可似方才那般与他亲近。”
“父亲何出此言啊!”詹氏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父亲,“陛下待我极好,母后和常姐姐也待我极好。”
“女儿在宫中没有受过委屈,也没人要加害女儿。父亲何必如此谨小慎微。”
看到自家女儿提及朱标、常氏还有太后时,脸上那止不住的笑意。
詹同自然知道自家女儿在宫中过的很是舒服。
特别是方才看到自己时,詹氏直接笑盈盈跑到门口迎接自己,詹同便也能够肯定自家女儿在宫中过的很是舒心。
毕竟方才有那么一瞬间,詹同只感觉自己并非身处皇宫。反而更像是自己刚刚下朝,自家女儿跑出来迎接的随意模样。
见詹同沉吟不语,却又叹了口气。
詹氏也有察觉,忙追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自打见到女儿便接连叹气好几次。”
“还不是徽儿!”
詹同满脸愁容,一提及詹徽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愤怒。
“不愿参与科举,以正途入仕倒也罢了。”
“若他在礼部老老实实晋升,按部就班将来也能有些作为。”
“可那畜生只想着走捷径,只想要一步登天!”
“甚至想当一个弄臣!”
言至于此,詹同环顾左右,见无人后忙继续提醒道:“倘若徽儿进宫,你万不可与他过分亲近,让他以为在宫中有你替他撑腰,在外面有恃无恐!”
听到自家父亲再三提醒,詹氏也觉得紧要,忙点头应了下来。
“先前与那小子断绝关系,将他从族谱中踢出去,为的便是给他留条后路。”
“防止他犯下大错,无人给他收场。”
“可没想到他竟越走越歪,在倭国战场屠戮倭人百姓,在朝中得罪大批文臣。”
“天子弄臣是好当的?”
“那毛骧如何?曾为陛下亲信,军中勋贵也要给几分薄面,可到后来不也被斩首示众”
“父亲!”
见詹同越说越是激动,甚至提及毛骧。
这次反倒是詹氏有些坐不住,忙出言打断。
詹同闻言也知自己失言,又是叹了口气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叮嘱詹氏道:“女儿,先前为父便与你说过,入宫来不该起的心思想都不要想。”
“如今陛下、皇后,太后又待你极好。”
“天家恩情无以为报,你当似侍奉双亲一般侍奉太后。”
“而且你要明白,你的夫婿是大明的皇帝,万不可太过肆意”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突听得门外传来太监的禀报声。
紧接着便看见朱标大步走了进来。
“臣詹同参见陛下”
“无需多礼。”
示意詹同落座后,朱标语调轻松,出声玩笑道:“你们父女半年未见,朕突然来反倒搅扰了你们,可有怪罪?”
“微臣惶恐”
见詹同又要下拜,朱标当即开口道:“并非在朝中,动不动下拜反倒显得生分。”
“不过詹卿,詹徽之事反倒是朕考虑不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