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有这么个祸国殃民的老婆在家里镇着,哪个男人还愿意出门抛头露面,去外面打拼江山?”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安乐窝…嗯,有你的窝。”
沈文静俏脸微红,啐了他一口,却没有躲开他作怪的手。
眼神里闪过一丝娇嗔,但语气却带着几分认真的警告。
“哼,油嘴滑舌。”
“少给我戴高帽子,打马虎眼。”
“到了珠三角那种花花世界,眼睛给我放亮点,心思给我收回来。”
“要是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关系,搞出什么不清不楚的烂摊子…”
她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丝威慑。
“哼哼,别怪我到时候不讲情面,直接启动问责机制,给你来个物理净化,彻底断了你的不良念想。”
话音未落。
一只带着清晨微凉的手,毫无征兆地、精准地探入被子深处。
如同一条灵蛇,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关键区域。
轻巧地覆盖在了陆江河最敏感的要害部位。
那冰凉的触感,如同电流瞬间窜遍全身,激得陆江河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
他下意识地弓了弓身子,试图躲闪那带着威胁意味的冰凉。
脸上露出夸张的惊恐表情,连声告饶,语气活像个被抓住把柄的小官吏。
“小祖宗,姑奶奶,我错了,我深刻检讨,还不行吗!”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这可是战略性资源,关系到你下半生…乃至下半身的幸福指数和可持续发展啊!”
沈文静被他这副耍宝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胸前的柔软也随之颤动不已。
这才收回了作怪的手,但那威胁的意味却丝毫未减。
又腻歪缠绵了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挥之不去的依依不舍。
终究,理智战胜了温情。
再不起来,就真的要耽误正事了。
两人这才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沈文静随意披了一件香槟色的丝质吊带睡裙、
她趿着毛绒拖鞋,赤着脚踝,施施然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煎蛋的滋滋声和烤面包的香气,混合着现磨咖啡的醇厚味道。
陆江河站在卧室里穿衣服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在外面絮絮叨叨地指挥着什么。
“珠三角那边九月份白天还是热,跟火炉似的,短袖衬衫是主力。”
“不过他们那边早晚温差可能有点大,尤其是靠海的地方,海风一吹,湿气裹着凉意,容易着凉。”
“我昨天去商场给你备了两件薄款的休闲外套,亚麻的,透气。”
“还有一件稍微厚点的夹克,防风的,万一晚上应酬晚了或者天气突变可以用上。”
“衬衫多带了几件,都是免熨的,那边湿气重,衣服洗了不容易干透,多备几件有备无患。”
“对了,这次出去要是有应酬,自己心里要有数,太辛辣生冷的尽量避免,酒也要控制量,别逞能。”
一句句,一声声,琐碎,却熨帖。
陆江河听着这琐碎却充满暖意的叮咛,心里一片温软,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打开衣柜旁的行李箱,将沈文静昨晚就已经提前熨烫好、叠放整齐的几件外套和衬衫一一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