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了,王家恶仆打人了。”
黑子撸起袖子,把自己身上的伤露了出来,随后,跳着脚,指着云巧,“就是她,我和她说着话,好端端的就打人。
还说什么,他们王家人就没怕过谁。
夫人啊,夫人还在里面,会不会也让他们王家的人打了啊!”
黑子一边说着一边跑着去推门,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一旁的云巧吓懵了。
他怎么敢?
可不等她反应过来,黑子已经推开了门。
张觉夏听到黑子的第一声动静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头发弄得乱了一些,把早就准备在身上的鸡血,胡乱地往脸上抹了一些。
张秋叶被张觉夏打得浑身都不得劲,看着张觉夏那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往张觉夏那边挪去。
张觉夏主动地往她那边靠了靠,张秋叶拉住她就要打,“你这个贱人,你装什么装。
有我们王家在,还轮得到你装了。”
黑子和秦二勇带的一帮人,推门而入,“夫人”
“嫂子”
“主子”
屋子里瞬间乱作一团,张觉夏给秦二勇他们眨了眨眼睛,随即便装出极为虚弱的样子,“她们打人。
进来不由分说就打,你们看”
秦二勇抢先大声嚷道,“不得了了,王家打人了。”
沈良带着王启也赶到了,沈良推开众人,看着地上张觉夏的惨样,不由地跳脚,“王管事?
这事儿怎么说得,你们王家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铺子的事儿不是早就说好,卖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着?”
张觉夏指着张秋叶,“她们太过分了,见了面就打人。
连句话都不让我说,
我好歹也是举人夫人啊!
她们太欺负人了”
张秋叶被张觉夏的样子气到了,“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打得我”
沈良哼了一声,“你才血口喷人呢?
你当我们眼瞎啊!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们夫人,谁有没有挨打,大家伙不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今日翠玉茶楼唱戏的一整天不停歇,沈良早就派人放出去了话。
所以今日来茶楼听戏的人,格外的多。
此时,凑热闹的人,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了。
“我瞧着,叶夫人受的伤更重一些。”
“还用你瞧着啊,你看看叶夫人满脸的血,谁瞧着叶夫人都是受害人。”
“可怜见的,王家也太欺负人了。
要人家铺子,就要人家铺子呗。
干嘛打人啊?”
张秋叶听着这些人的话,气极了,指着众人,“你们这些刁民,再在这里胡咧咧,小心我们王家都把你们送进大牢。”
“啧,啧,真是奇了怪了,王家、王家,老子耳朵都听腻了。
你们王家再厉害,也得有王法啊?
我问你,老子犯了哪条王法,你要把我送走大牢。
不是,你是哪根葱啊?
我再是无知小民,也知道,这王家应该不是一介女流当家吧?”
王启见场面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就连忙小声劝着张秋叶,“秋姨娘,咱们还是早些离开吧!”
张秋叶眼睛一瞪,“事儿还没办呢?
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