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

姜雪心笑笑，挥手让看护走开了。

拉住白冉的手，低低的道，“冉冉，我和你daddy商量过了，准备送你离开明州。”

“？”

白冉猛抬头，眼皮掀了掀，这是她紧张和不安的表现。

“妈妈也舍不得你。”

姜雪心握紧女儿的手，“但是，明州的气候，不大好……”

她是真的舍不得女儿。

“你要是不想走，愿意留在这里，那就留在妈妈身边？”

“……”白冉低垂着眼帘，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

“不，不行。”

她是成年人，她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哎……”

姜雪心心里难受，“妈妈知道会是这样。那妈妈就不劝你了……”

努力扯出抹笑，还要开解女儿。

“你们过去以后呢，妈妈会经常去看你的。学期内，可能没法常去，但是，妈妈有寒暑假啊，还有威廉，他也是一样。”

即便如此，做母亲的，还是不舍加不放心。

只能乐观的多想想，“其实，也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只是暂时的，啊？”

“嗯。”白冉温静的点着头，“知道的。”

“还有啊……”

望着女儿，姜雪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

“傅寒川他，已经走了。”

“？”

闻言，白冉蓦然的坐直了身体，眼眸骤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被姜雪心握着的手，手指动了动。

双眼圆睁，像是不相信般，直直盯着姜雪心。

“是真的。”

姜雪心叹息着，“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他喜欢你时，很喜欢，是真的……”

轻拍着女儿的手，“但结束的时候，什么都不剩，也是真的。”

“……”白冉眼珠子一转不转。

眼底却渐渐红了，溢出咸涩的液体，顺着脸颊，颗颗滚落。

“啊！”

突然，白冉抬起手来，捂住了心口。

“冉冉？”姜雪心错愕，“怎么了？”

“妈，妈妈。”一发不可收拾，白冉泪如雨下。

“这么，伤心吗？”

“我，不知道……”

白冉哭着直摇头，心口那里空荡荡的，无尽的悲凉，泉涌般喷薄。

她困惑的看着姜雪心。

“我以前，我……也被人，抛弃过吗？”

姜雪心惊愕，“……”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

瞬时，姜雪心也是泪眼模糊，“我不知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