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那些歌词浅白的口水歌,现在再拿出来听,就会让人觉得有一种羞耻感——当年我特么居然听这种歌?
妙语姑娘从第一句唱到最后一句,一曲终了,再配上尾奏,秦易闭着眼睛倾听,也是完全沉浸了进去。
而此时的楼下,虽然隔着房间,但木质门板,可谈不上有多好的隔音效果。
因此妙语姑娘的琴声与歌声,楼下都听得到。
每个人都沉醉在妙语姑娘那柔媚的歌喉之中,就连花船所过之处,那岸上没有银钱或者没抢到位置上船的人一个个也追着花船在听这曲子。
“这是妙语姑娘的歌呀。”
“是蝶恋花,蝶恋花这又出新词了。”
“好一个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首蝶恋花,不知道是哪位大才所作?”
“之前尚未听闻,莫非此曲,乃是今日圣莲教坊首发之作?”
“妙妙妙啊,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词写得真是道尽我等深情者的心之遗殇。”
两岸听曲的人,因为词写得妙,便跟着花船逐路听之。
到妙语姑娘唱完,他们也还觉得意犹未尽。
随后,两岸躁动的人群,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妙语姑娘再来一遍”,其他人纷纷跟着起哄。
起哄的人多了之后,这明明是夜晚,却嘈杂如白天。
清江之上明明有四大教坊的花船都在,可此刻两岸上的文人雅士,都在追捧圣莲教坊,追捧花魁妙语姑娘。
“妙语姑娘再来一遍!”
“妙语姑娘再来一遍!”
清江两岸的骚客们纷纷起哄,声可震天。
而坐于闺房之内的妙语,她自己也未料想到这首词唱出来之后,竟然反响这么热烈!
“唱得真好。”秦易也在此时抚掌夸赞:“妙语姑娘的歌喉,真是一绝也。”
妙语嫣然一笑,她听着两岸的追捧声,这般盛景,已是许久都没出现过了。
犹记得她当初刚登上花魁之位的那会儿,曾出现过一次,许多文人骚客想听歌看舞,曾在船上呼唤过她的名字。
可这次,犹有过之,这清江两岸的文人骚客,居然都在喊她的名字。
值此时,妙语忽然起身,来到屏风之前,与秦易面对面,感激地欠身作礼:“妾身多谢公子能够写出这首蝶恋花。”
从清江两岸这个反响来看,她之后独家演唱这首蝶恋花,必会大火一段时间。
妙语说话之间,头上的好感度,在急剧飙升。
像秦易这种既年轻,又多金,还多才,又英俊的男人,天底下没有女人会不爱的。
哪怕是久在风月场所的花魁妙语,也忍不住对他倾心几分。
秦易看着她头上的好感忽然定格在80点,这是已经开始喜欢他了。
他也默默点了点头。
风月场所里的女人,比那些千金大小姐,的确是要直接一些,敢爱敢恨,不会掩掩藏藏。
妙语喜欢秦易的才情,也欣赏他的年轻俊美,故而,80点好感一蹴而就,达成很快。
秦易在看到有这80点好感打底之后,也开始不玩分寸了。
他径直上前,忽然抄起妙语,就是一个横抱在怀,然后嘴唇朝她凑近:“妙语姑娘的感谢,应该不止是口头感谢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