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快速眨了眨眼睛,目光晶莹的笑道:“多大人了,还毛毛躁躁,黑了不少。”
徐得庸笑道:“嘿嘿,黑点健康。”
若不是风气不太允许,加上徐慧真有孕在身,徐得庸真想抱着徐慧真转两圈。
不过抱不了大的可以抱小的。
平儿小手抓着徐慧真的裤子,正仰着小脑瓜蠢萌蠢萌的瞅他。
徐得庸一把抱起她乐呵呵道:“平儿,想爸爸了没有呀!”
平儿被忽然抱起,瞪着呆萌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即两只小手摸了摸徐得庸的脸,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哦哦哦,不哭呀……。”徐得庸连忙心疼的哄着。
徐慧真没好气的轻轻打了他一下道:“看你,把她吓着了。”
说着想要将平儿抱下来。
没想到平儿蛄蛹着小身体躲开,两只小手使劲揽住徐得庸脖子不撒手,委屈吧唧的继续哭。
陈雪茹这会也从车上下来,轻笑道:“这怎么还哭上了。”
徐得庸边哄边笑道:“嘿,这小不点记着我呢,一个月不见,这会还委屈上了。”
徐慧真白了他一眼道:“你还挺得意呀。”
随即不理他,对陈雪茹道:“雪茹姐,你这都黑瘦了……。”
两个娘们凑到一起聊起来。
其他人也都在诉说离别和重逢。
范金有老娘在家没来接他,显得孤家寡人,他瞅了瞅人群中最显眼的两个娘们,可惜没一个属于他,索性眼不见为净。
这边,徐得庸终于将平儿哄的不哭,逗的她破涕为笑。
两个娘们也聊的差不多。
回到大栅栏,陈雪茹像是回到主场,气场风情又回来到身上,她眼波流转道:“好了,不耽误你们一家人团聚,我也回家看看,晚上小酒馆喝一杯啊。”
徐慧真笑着道:“来就是,不过我现在不能陪你喝。”
“没事,有能喝的就成,回见。”陈雪茹摆摆手,让来接她的小保姆二丫提着行李,腰肢轻摆的离开,一路上和相熟的人打招呼,像是如鱼得水。
徐得庸夫妻两人和人打招呼后也往家走去。
一路上徐得庸询问家里和奶奶的情况。
奶奶徐南氏是闲不住的性子,担心徐慧真带着身子和两个孩子坐车不方便,期间每周末都来小酒馆一次,来住一晚第二天回去。
徐得庸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抱着平儿,小家伙开心的不得了,扭来扭去东张西望,视角高了,看东西还有些新奇!
徐慧真挺着肚子,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不时看向徐得庸和孩子说着话。
街上不时有自行车、行人来来回回。
如同进入了老旧的黑白照片中。
这一刻亦是这个时代渺小的一个缩影。
而这个古老的国家,短暂的繁荣将会告一段落。
后世对之后的历史总是贬义居多,因为那时都吃饱了饭,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是没有牺牲,是不能牺牲的?
也只有牺牲!
如果怕牺牲,哪还有抗战?
如果怕牺牲,哪还有解放?
如果怕牺牲,哪还有援朝?
只能说这之后的一段时代方向,没有朝向我们这一边。
就像人生,好与不好都是积累。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