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很懂这些富二代是什么心理,她在英国见过太多了。她很不合时宜地笑,“别这样看我,我可是你领导,小黄总,你小心我回家告诉我老公,让他把你调去乐泉,治治你。”
黄屹航扯出冷笑,“易思龄,你不如让谢董炒了我。”
易思龄走到一旁的柜子,拉开抽屉,拿出里面一盒飞镖。“啪”地一声,玻璃盒清脆地撞上奢石办公桌。
“我最近呢,正在学飞镖,听说黄总是个中高手,不如我们玩一局,怎么样?”
易思龄笑着看向黄屹航,是她一如既往的,天真中藏着邪恶的笑容。
黄屹航蹙了蹙眉,没懂易思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意思。”
“我们玩三局,你赢了,你以后在福娃娃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我养着你。”
易思龄掀开玻璃盖,拿出一根飞镖在手中把玩,“若是我侥幸赢了。”
“你以后在工作上听我的。”
“不论我在不在这个岗位,你都必须为福娃娃尽心尽责。”
特别订制的金色飞镖被那只纤细的,柔弱无骨的手指捏着,分外矜冷,也分外高贵。
-!
易思龄狐疑地打量他几眼,没搞懂他从哪里拎出这三只纸袋。
谢浔之绅士地把纸袋放在她脚边,“看看喜不喜欢。”
黑漆漆的纸袋,没有任何logo和标识,纸袋上系着蝴蝶结,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但鼓鼓囊囊的。
易思龄有强烈地,不好地预感。
“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的怎么今天才送?什么时候买的?”
她很不好糊弄,聪明又敏锐,酒精褪去,她又恢复成高傲的小猫咪。
谢浔之回想片刻有关昨晚的她,软软乎乎地,哄她张嘴就张嘴,咬她舌头她也只是委屈地嘟嘴,抱着她边弄边走,颠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她也只是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唯恐他真把她丢下去。
她昨晚还嗲嗲地唤他“daddy老公”,今天就又是一口一个谢浔之。
昨晚的她很可爱,但现在的她也很可爱,怎样都可爱。让他想吃掉。
易思龄压根就不知道谢浔之脑子里想些什么,只觉得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很严肃,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瘪了瘪嘴,“你欺负我,还不哄我,随便拿不知什么时候买的礼物就想糊弄过去吗。”
“没有,老婆。”谢浔之蹲下去,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很早就买了,想找个合适的时候送你,昨晚不是弄坏了你的裙子吗,正好赔给你。”
“下次不会乱撕你的裙子,得到你允许再撕,好吗?”
他一本正经说什么骚话!易思龄脸都红透,狠狠瞪他一眼,“什么裙子我都不会给你撕,你死了这条心吧,谢浔之。”
谢浔之从善如流,风度翩翩地颌首,“那我以后只撕丝袜,不撕裙子。”
“……你不准说话!”
易思龄红着脸把他推开,视线被三袋礼物转移。她按捺住内心的雀跃,期待满满。有礼物收,怎么样都是开心的。她非常享受拆礼物的快乐,就是拆开的这一瞬间,多巴胺能达到最满。
谢浔之安静地看着她拆礼物,看她眼里透出如同宝石质地的光彩。
“这是什么啊…”
易思龄食指拎起一块开了两个小洞的薄透白纱,蹙着眉,研究了半天。
实在是没弄懂,那两个洞是用来干什么的,她有些气恼,这世界上居然有她看不懂的设计。她可是高定秀场的座上宾,是无数设计师的灵感缪斯。
谢浔之看见那块清纯干净的白纱,眸色幽暗一寸,镇定地解释:“这是你喜欢的吊带睡衣。”
他突然后悔把东西拿出来。一个月了,他都快忘记当时心血来潮买了什么,只记得他佯装淡定地站在女士内衣店里,像个邪恶的变态。
易思龄:“?”
她瞬间明白了,尖叫起来,“睡衣?睡衣为什么要开两个洞!!谢浔之!你买的什么好东西!!”
她把白纱扔在谢浔
之头上,让他自个去穿,随后把纸袋里的东西全部哗啦啦倒在地上。
谢浔之沉默地把薄到可怜的布料扯下来,在掌中捏得起皱。
易思龄难以置信眼前的场景,五彩斑斓的颜色堆在一起,各种羞耻的设计,她连想一想穿上后的画面都不敢,而谢浔之居然敢买。
如玉的纤细长指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从如云的蕾丝薄纱中拎出来。
尾巴连着蕾丝丁字裤,羞耻地晃荡在两人的视线中间。
谢浔之:“…………”
他不记得还有一条尾巴。
易思龄:“???”
脸颊上薄薄的一层红晕迅速蔓延开来,热意遍布全身,易思龄忽然从雪茄椅上站起来,像横冲直闯的动物,不管不顾地扑向谢浔之。“谢浔之,欺负我,我跟你拼了。”
谢浔之仍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蹲姿,被她猝不及防地扑过来,本能地张开双臂护住她,抱紧她温软的身体,惯性往后仰倒,两人一起跌在地上。
她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管其他,甚至连自己扑过去会不会受伤都不管,好在谢浔之牢牢接住她,坚实的手臂宛如城墙,将她挡在安全区。
“昭昭!注意点。你撞到头了怎么办。”谢浔之口吻严肃。
易思龄趴跪在他身上,桃花眼中盛满了委屈,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不停地晃动,“撞到就撞到,怎么?你昨天撞我撞少了吗!你心疼我你昨天怎么不心疼我,我本来就在发脾气,你还拿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气我,你欺负我,谢浔之,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两周你不准和我睡在一起!”
谢浔之被她晃得头昏,暗哑的声音带着沙沙的质感,“怎么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是喜欢各种各样的睡裙?”
“你买的是情趣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