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萧策嘴角扯了抹苦笑,“几年未见,三弟的功夫又有精进。”
“安王觉得能瞒过燕王殿下吗?”
“只要你不说,他猜不到是我。”
“就怕他已经猜到了,他同我说觉得你眼熟。”
萧策未语。
宗瑜婉又道:“可是我更好奇地是,安王怎么懂东瀛的香气幻术?”
萧策想了想道:“前些年下扬州时,偶结一位友人,是她教我的,她父亲曾与东瀛人有过往来。”
宗瑜婉掩饰掉眼中的狐疑,没再多问。
“那日是我言重了,剑阁蒙冤,乃是大卫之耻,并非一己私仇,请少阁主见谅。”萧策说着轻咳,半晌后他又道,“上天开眼,让我重回于世,可能是不忍大卫易主。可我现在这副身子,怕是撑不了不久。我不强求你,但我们所剩时间不多,若是拿到证据,就可以在雩祭时揭穿巫正贤的罪恶真相。”
宗瑜婉沉默未语。
“你不用为难,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再另想他法,我给你五日时间考虑。”萧策正说着,忽然剧烈喘息起来,他朝宗瑜婉伸了伸手。
宗瑜婉忙起身,紧张道:“需要帮忙吗?”
“药药”萧策跌坐在椅中,用手指着床榻,痛苦开口。
宗瑜婉走到榻前一阵翻找,从枕具下翻出一个白色瓷瓶,打开递给萧策。
萧策颤抖着倒出两丸药吞服了下去。
宗瑜婉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药丸,担忧地看向萧策:“安王,你没事吧?”
萧策额间渗了汗,轻轻摆了摆手:“无妨。”
接下来的三日,萧绎都没有回燕王府,何靖也是如此。
自打那日从乌蒙村回来,宗瑜婉总觉得头晕。
许是染了风寒,秦管家命人抓了药回来。
“姑娘,该吃药了。”巧玉用勺子舀着药汁道。
宗瑜婉瞄了一眼那浓黑的药汁,皱了下眉道:“不想喝了。”
这药已连续用了三日,效果不佳,反而愈显无力。
巧玉刚要再劝,宗瑜婉摆摆手:“巧玉,我想歇了。”
巧玉没再劝,她看着宗瑜婉这副倦怠样,心里也不好受。
这两日王爷不回府,姑娘郁郁寡欢,许是心病。
不知道这俩人要别扭到何时。
“好。”巧玉轻叹口气,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走到膳房门口,她看到了阿婉。
巧玉心说真是晦气,那会来拿药时看见她,这会又看见她。
巧玉端着药碗刚要避开,阿婉就叫住了她。
“怎么?这药姐姐没喝啊?该不是还在和王爷怄气吧!哎,你好好劝劝姐姐,要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巧玉停住脚步没说话,她不喜欢阿婉却也不敢闹得太僵。
这姚叔失踪不见,几日都没有消息。
万一真出了意外,说不定王爷心一软,阿婉真就土鸡变凤凰,成了王爷的侧妃。
见她不语,阿婉不屑地轻哼一声离开了。
巧玉气得一跺脚,快步朝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