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是在为这件事道谢,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不不不……不用谢,我也、也没做什么。”
傻小子。
柏盈再次看他一眼,想象着二十年后他西装革履的模样,不禁笑了,傻小子,你可真厉害啊。
蒋墨成到的时候,公司只剩下柏盈,她正在检查摆在橱窗里的婚纱。这婚纱全都是她订购的,开摄影公司听着容易,实际上并不简单,拍摄道具都得准备齐全,而且得是最新的,这段时间订单之所以这么多,全都是因为她的婚纱比起别处来说足够新,足够时髦。
她看着鱼尾婚纱上似乎有颗珍珠磕碰到了,赶忙低头看,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这婚纱件件都不便宜。每天路过的人那么多,进来咨询的更不少,全都是被这些精致婚纱吸引了眼球。头顶的射灯照在她身上,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几乎在发着光,蒋墨成手里把玩着车钥匙而来,隔着距离,隔着橱窗,他停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太过强烈,柏盈都察觉到了,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今天比较热,她随手用发夹将头发抓住,松松垮垮的,几缕乌发垂落在肩头,贴着锁骨,有些痒,她抬手捋了捋。
几分钟后,原本光线明亮的这栋小楼灯光全部熄灭,只剩橱窗里的小盏射灯。
气息灼热,亲吻更是炽烈,柏盈拼命去推他,手被他摁住。
两人仿佛回到了刚认识那会儿,白天见不着,只有晚上才能碰面。几乎没有浪费一分一秒,要多亲昵就有多亲昵。
“你适合干这个。”
黑暗中,柏盈坐在蒋墨成的腿上,而他坐在她的办公椅上。
只有窗外那一点点路灯光照进来。
“怎么不是花店书店?”
“你这么记仇?”蒋墨成停顿几秒,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还是说你把我每句话都记下了?”
柏盈回以沉默。
以前她还需要说“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好爱你”这种话来哄他,现在他能自己哄自己。
怎么不是一种进步呢?
“其实你无论做什么都行。”他不再跟她开玩笑,轻啄她的侧脸,“你觉得开心就好。昨天有些话忘记跟你说了,今天趁着这儿这么黑,该说的我都跟你说。”
有些话就适合在黑暗中说。
“什么。”她低头把玩着他的领带。
“我没你想的那样狭隘,虽然我很烦有的人。真要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得不见面谈的事,你俩碰到了说说话,吃顿饭,我不会阻止,也阻止不来。”他想起沈晋还是很烦躁。
他说到这里不再继续,柏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下文,催促他:“你的‘不过’呢?”
“你对他还有良心吗?”他认真问,“你没有良心,我就没有‘不过’。”
柏盈翻了个白眼。
这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她能说没有良心吗?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
虽然他现在没那样好糊弄,但她对付他还是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