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皎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宿醉后带来的头疼让谢云皎起来时有些茫然,第一时间是叫来侍卫容臻。
容臻原本是护城都尉,在围猎场上见过谢云皎之后便惊为天人,又遇十七皇子府选拔贴身侍卫,于是自告奋勇。
如今已经成为了谢云皎身边除了萧鹤唳之外最信任的人。
容臻对着谢云皎拜了拜。
“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谢云皎道。
她只记得昨日梦醒后找萧鹤唳喝酒,后面就全然不记得了。
容臻有些心虚:“这这这……”
昨夜他贪酒喝了一盅,没到辰时就醉倒了,醒来时已是早晨,完美错过了谢云皎是如何壕饮把自己灌醉,萧鹤唳又是如何把她送回房的。
但他的支支吾吾落在谢云皎眼睛里却成了另外一回事,难道是有什么难以启齿?
她和萧太傅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的侍卫这么犹犹豫豫,不敢抬头,甚至……流下了冷汗?!
谢云皎心里打鼓:“……我与萧鹤唳饮酒,莫不是……他送我回来的?”
容臻想了想,觉得按照萧鹤唳尽职尽责的品格很有可能:“应该是。”
“应该?”
“……或许。”
或许?如此闪躲的回答的更是佐证了谢云皎心里的想法,昨夜,她与萧太傅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还要开口问,有仆人从门洞里扑进来:“殿下,寿春宫里边来人了。”
谢云皎方才想起今日是皇奶奶的生辰,来迎轿子的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被下派到太后身边的公公王敬。
雪停了,但是地上的积雪还没化,积雪没过靴子,一向有洁癖的王公公弯着腰拍了半天,见谢云皎来了,赶紧跪下行礼:“奴才王敬,见过小殿下!”
卑微的样子哪里有当时风头无两时的半点架子。
“这积雪这么厚,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谢云皎往身后使了一个眼色。
身后站着的正是刚正不阿,从不走歪门邪道更不知拿钱贿赂的热血侍卫直男容臻。
谢云皎使劲使了个眼色。
容臻如一颗青松挺拔,钢铁般的身躯动都不动。
谢云皎觉得这届的侍卫实在太难带了,无法,只能把脸重新转回去,亲自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白玉,塞进王敬手里:“公公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