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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个黑衣人纷纷跪倒,回禀,而他们口中的大人,赫然包括了六部堂官,甚至于内阁次辅在内的大人物。
刘京平静的听着,直至听到最后一句,神色才有了变化:
“薛大人,有请。”
京城的大人物很多,姓薛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入主了内阁的钦天监主薛地龙,这位神通之主,运道强人。
“薛大人。”
刘京拧眉,复又一笑:“连薛大人都被惊动了,那位龙渊世子莫非有着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事关一道之主,满朝哗然才是正常,只是,能让这位薛大人半夜邀请,可就不简单了。
他首辅之外的身份,是钦天监主,其能深得一心向道的皇帝的信赖,自然是因为其掌握的那一门运道神通。
难道说……
“大人,车已备好,不知去哪家?”
下人来报。
刘京瞧了眼天色,见大日渐出,方才道:“大日东升,紫气东来。陛下此刻想必正自吞拿紫气,不好打扰……”
略一沉吟,他抖袖动身:
“也罢,先去拜见薛大人,之后再去面圣吧,毕竟是皇室家事,陛下多少应该上点心?大概吧……”
……
……
啪!
高台上,醒木重拍,说书先生朗声开口,抑扬顿挫:“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若非风雪沽村酒,定被焚烧化朽枯……”
“好!”
高台上,说书先生忙,高台下,却只一人在座,十数人立于其后伺候。
听得叫好声,说书先生身形一颤,吓的几乎失声。
“妙、妙、妙!”
张灵峰抚掌而笑,他开口,则连高台上端着醒木的说书先生也都止住话头,躬身等候。
“妙在何处?”
一中年儒生略有不解。
“妙就妙在这林教头的变化!火烧山神庙,乡人去救火,其人胡言诓骗,已非之前的老实本分。
后又抢夺乡人的酒水,醉倒路旁,却哪里有半分循规蹈矩?”
张灵峰颔首赞许:
“好就好在前后比对,妙就妙在心性大变!”
“原来如此。”
那儒生这才作恍然状。
“能编出如此话本,你这说书先生,倒也有几分意思。”
张灵峰问其姓名。
“李,李二一。”
老李额头见汗,手心濡湿。
此番入城真真流年不利,王景奇有伤在身,逃无可逃,当场被砍下头颅挂在城墙上,自己见势不妙,却也还是被下了大狱。
若非这世子不知从何处知晓自己,此番只怕都要死在大狱里。
可即便如此,他对这位世子也惧怕到了骨子里……
“以后就留在府中吧。”
张灵峰喝了口茶水,已有人将李二一带下去。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