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足足推平了两条街道,上百间房屋,自己倒是垫付的起,可那也是大出血了。
“你这代总捕做的不错。”
看着面有赞许的杨狱,步灵虚心中更加古怪了。
什么个意思?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杨狱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甩落身上的血污,走进了距离稍远些不曾被波及的酒楼中。
步灵虚是个会做事的,两人对峙的时间并不长,却将附近的居民都迁了出去,这酒楼还未到被波及的范围,却也早已人去楼空。
几人随意寻了处地方坐下,王老道放下了心,着护卫去厨房取来酒菜。
张龙福则一边问王老道要疗伤药,一般哭诉这些日子遭受的苦难。
杨狱面无表情,九分心思都在搬运气血疗伤。
这小子娇贵惯了,经历的这些事对于他来说简直不算事,听他哭诉,只觉得烦。
回想着炼化青龙偃月刀之时,那位重伤垂死,却拄刀昂首高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老王爷。
就越发看这小子不顺眼。
“够了!”
终于,他打断了这小子的哭诉: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
“姐,姐夫。”
张龙福被吓了一跳,勉强止住了哭声,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直看的杨狱手痒痒。
方烈血眼底闪过异样,面上不着痕迹,开门见山道:
“世子,雨势小许多了,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追杀您的,可不止袁飞一人。”
张龙福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杨狱:
“姐,姐夫,你,你说呢?”
“世子!”
王老道突然开口,神色严肃:
“此刻龙渊已非他日的龙渊,张灵峰势大难抑,唯有您振臂一呼,才可与之抗衡!”
“不错!”
方烈血肃声道:
“只要世子振臂一呼,我云州三十万大军,必效犬马之劳!”
“我……”
张龙福有些慌了手脚,他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下意识的抓住杨狱的袖子,眼泪就又要掉下来:
“姐夫……”
“够了!”
杨狱甩开袖子,面无表情的看向方烈血:
“诸王有节制道州卫兵驻军之权,但只局限于镇守边关,弹压境内流寇暴民,方大将军意欲何为呢?”
闻听此言,方烈血豁然起身,双眸如电如刀,煞气腾腾:
“大将军忠心天地可鉴,不容污蔑!”
“是或不是,他人怎么瞧的清楚?”
杨狱轻转酒杯,也不在意脸色难看的白州军等高手与王老道,看向张龙福:
“你以为呢?”
“世子!”
王老道色变,欲言。
张龙福却已脱口而出:
“听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