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此时的六扇门,应当是比锦衣卫更适合他的去处了。
毕竟总捕可是‘自己人’。
“也罢。”
余凉不无可惜,却也不再多劝,笑着敬酒。
杨狱微笑与其碰杯,余光扫着吴长白,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通幽再动。
拨弄、改易命数,并非没有限制。
十数日里,不知几千几百次尝试,杨狱对于这门神通的利弊也都有了更深的了解。
首先,命数不可自观,无论以什么法子,他都看不到自己的命数。
其次,命数有高低贵贱,上等命数可覆盖下等命数,反之则不可。
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任何命数的吸纳,都会遭到反噬,或者说,反冲。
欲改易命数,就要承受命运之重。
“试试?”
酒气遮掩,杨狱蠢蠢欲动。
金色命数之稀缺,仅从位极人臣四字就可看出,放眼天下,都未必有多少。
要知道,两朝元老,官至兵部尚书,太子太师的徐文纪,称一句位极人臣,都有些勉强。
错过这个机会,可未必还有了。
呼!
心念一动间,暴食之鼎中,紫金吞煞宝葫芦就为之震颤嗡鸣起来。
“哎?”
几乎是同时,醉醺醺的吴长白身子一颤,紧了紧衣衫,摇晃着站起,去关窗户,嘴里嘀咕着‘这风邪门’。
话未说完,已是醉倒在窗边,噗通一声。
另一边,余凉听到异响,回头一看,杨狱也已醉倒在桌上,似已不省人事,不由的笑了:
“一个人喝倒了我一大桌人,我还道你千杯不醉呢……”
……
……
扑棱棱~
气流呼啸间,一只只翎鹰飞离天狼关,去往四面八方。
翎鹰,属于异鸟,其个头很小,比之鸽子还要小不少,可速度远超鹰隼,且飞的极高,动辄千丈,很难被人发现、拦截。
只是因为这类异鸟的寿命短,蓄养不易,若非重大情报,等闲根本不会动用。
而在那一夜过去,却有数十只翎鹰破空离去。
其中一只出了关,一路北去,天色蒙蒙亮之时,就自云中俯冲而下,落在了绵延十数里的军营之中。
未多时,一封密信已被送往了大将军账内。
高足一丈,长达数丈的行军堪舆图前,魏正先负手而立,身前,几个幕僚在指指点点,道出自己的想法。
一位位军中大将皆立于一旁,或是垂手聆听,或也打量着行军图,更多的,则在观察大将军的脸色。
“报,天狼关密信!”
突然,有探子来报,奉上密信。
“咦?”
接过密信打开,魏正先眸光微凝,略有些讶异。
“敢问大将军,可是关内有大事发生?”
几个将领起身询问。
“大事,的确是大事。”
魏正先的神情微妙,说话间,一一环视在场众将:
“萧战,死了。”
嗯?
大帐内微微一静,一众将领似没回过神,还在想萧战是谁,待到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