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海八荒,寰宇内外,可有一山,比的上‘人’更高呢?
“天人相冲……”
冀龙山心头震动。
这一番话,是他从未听说过的,可却非常有道理。
让他一时有些心乱。
“你之道果,或是掀起兵戈,或是其他,可你扪心自问,这所谓仪式,真是你心中所想吗?”
徐文纪神色微有黯淡:
“你我,终归是人。”
“……冀某说不过老大人,可您也不必指望能说服我。”
冀龙山心中微震,但还是稳住心神,深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径直饮尽杯中茶水,问出最后一问:
“聂文洞,在哪里?”
“聂文洞……”
徐文纪有些惊讶,又有些了然。
寻常人问问题,不外乎两种,一种,开门见山,第一问即是心中最为迫切想要知道的。
反之,则是第二种。
换而言之,在冀龙山的心中,他的行踪是如何泄露的,自己手中能威胁到他的手段,统统都不及聂文洞的下落来的重要……
心中想着,徐文纪为其倒上第三杯茶,没有回答,而是问出了自己的一个问题:
“你下山的目的,果真是青州城吗?”
嗯?!
听着徐文纪的问题。
丘斩鱼、赵青川、步灵虚等人心头微震,从之前的思量中回过神来。
不由的有些腹诽。
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问这话,岂非是毫无意义?
“冀某说过,未必会回答您的任何疑惑。”
冀龙山面无表情的起身,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不见如何动作,人已到了茶楼之外。
几个闪烁,已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明天,我会再来!”
话音回荡,人已去的远了,直至最后一个字响起,似乎已出了青州城,缥缈的不可闻。
显现出其人精妙高深的轻功与内功。
“果然不是吗……”
徐文纪捏着茶杯,若有所思。
冀龙山没有回答。
可他连他最为关切的,聂文洞的下落都没有问出来,就转身离去,这个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青州城,不是他炼化道果的仪式……
可他为何,又要攻伐青州?
“老大人!一介贼寇,也值得您如此宽待吗?”
这时,赵青川已是再也按耐不住了,他踉跄着前踏一步,中气不足又有些怒气上涌:
“为何,为何不助我等一臂之力,镇杀此獠?!”
他的声音怨气十足。
不止是他,其余的六扇门高手也都一般无二。
若是没有也就罢了,分明有着手段,却坐视他们四人被打成如此模样,怎么可能没有怨言?
即便是丘斩鱼,脸色也不好看。
以冀龙山此时的武功与神通,没有了出其不意,即便有着手段,只怕也难以奏效了吧?
“你们是在怨老夫?”
徐文纪轻吹水汽,慢慢的喝着茶。
“不敢。”
赵青川呼吸一滞,咬着牙:“只是想问问大人,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