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他们怎么敢的。”

早听说测试部是公司最懒惰的部门，职员也是各有各的摆烂，这次着实惊讶到他了。

卢明义点了一支雪茄：“和狼生活得久了，习性也会跟着过去。谁不想成为下一个他呢。”

这是严清越的魅力。

旁人学不来，也体悟不了。

迷一样。

“还有件事。”他说，“严经理今天来了测试部，和一位职员进行了工作委托。”

卢明义：“正常委托？”

“好像是。”

对这种不确定的回答，卢明义非常不满意，浓眉一阵收紧，面上凝了不悦，却也没再问，沉默地抽着雪茄。

如果手底下的人都像严清越这样就好了，ace何愁坐不上国游第一。

－

乔俏：吃上了吗？

消息发送没多久，严清越带着笔记本和外卖来了。乔俏腾安佳的位置给他。

严清越看她的外卖：“和我的不一样。”

“咱俩口味不同，我想吃的你吃不了，就给你点了其他的。”乔俏朝入口张望，“这么高调没事吗？”

“不碍事。”严清越把碗中的甜虾夹给她。

这顿饭维持时间不长，乔俏先吃完，把自己两个杯子拿去茶水间洗干净。

回去时，严清越已经站到窗边。

乔俏给他一杯茶，问：“神ii大概什么时候上线？”

他答：“定的第二季度。”

“哦，那还挺赶的。”

“有没有信心？”严清越低头吹皱水面。

乔俏实话实说：“我现在除了随遇而安，好像根本不在乎。来什么尽力做就是了。”

“知道那是谁吗？”他轻抬下巴示意外面。

乔俏顺着他的视线看楼下，夜晚灯下停了辆黑色轿车，一个男人打开后车门，另一个男人坐了进去。

“卢总？”

有这种排场的只能是公司领导，但这个时间从公司下班的就只有心系ace前景的卢总了。

严清越说：“一个站在高处的聪明人，不仅要仰望最高处的敌人有什么武器，还要俯瞰底下有哪些人能够为他所用。他需要的不是实在勤恳的员工，而是可以帮助他清扫沿途存在荆棘的人，判断前路是不是有塌方。”

乔俏目送那车远去，脑子因他这话处于神游状态。

“我给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他闲聊般地问。

乔俏说：“帅。”

猝不及防被夸，严清越眼尾微微弯起：“我说工作。其实我是一个普通人，年纪也不大。我可以，为什么你们不行。难道我们之间有差别？”

走马观花的一些事件在脑海里飞速上演，乔俏沉默良久，脑中的肢干都快枯萎了。

也仅仅得到了“格局”二字。

他和他们最大的差别就是格局。

乔俏喝下一大口茶，烫到舌头也忍着：“我去忙了。”

时间很晚了，测试临近尾声，严清越在做最后的改动。他听见休息了一会儿的身旁人又开始敲起键盘，侧目望去，只见她打开了公司年度项目收益战报。

－

连着几天沉浸式挖坟，公司近年来每个月的财务状况她都看完并做比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