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高文亮的心思也就罢,她能问心无愧地面对严清越。
现在…
乔俏只想叹气,甚至有种想和他主动道歉的冲动。
“累了?”严清越听她叹气。
“嗯。”
“这出去一趟也太吃亏了,既没有得到有价值的情绪收获,还赔了精力。”他惋惜道。
乔俏把托特包甩上沙发,听这话感觉更后悔了,还不如和他在家里二人世界。
“以后不出去了。”她郁闷地坐进沙发。
“倒也不必。”严清越微弯身子瞅她,唇角勾着了然的笑,“以后把我带上就行了。”
他的脸离得近,乔俏嗯了一声,出于歉意,飞快凑上前在他微张的嘴唇上亲了他一下。
严清越眼眸微瞠,明显闪过惊讶和喜欢,问:“要不要泡脚?”
这个词不常听。
乔俏疑惑:“泡脚?”
瞧过那张照片后,严清越就跑了趟小区对面的那家养生店,买了一只泡脚桶。计算好她回来的时间,提前烧开水,撒些合适的中药。
现在刚好泡,驱寒解乏。
乔俏挽高了裤腿,两只脚试了试温度再放进去。
严清越问:“烫不烫?”
她摇头:“刚好。”
不止泡脚桶,他连小板凳都给准备上了,拎过来坐下,不顾乔俏的阻止,伸手入了水里,握住她一只脚。
“按一按,睡觉舒服。”他抬脸微笑,“我会认几个穴位,但时间太长远了,可能记得不是很清楚,你帮我复习一下好了。”
乔俏眼眶一热:“清越…”
好像第一次这么唤他,完全发自内心,不知说什么,所以当场戛然而止了。
“要哭了?这么娇气。”严清越被她这一声唤得心头一软,却瞧不得她哭,故意揶揄了语气,拇指来到她的脚底心,分散她注意,“这才刚开始。”
忽地,一抹难以言喻的疼痛自脚底心蔓延。
乔俏登时变脸:“啊,疼疼疼!”
她一声痛嚎还没缓过劲,就听他淡淡说:“小乔同志,上班不是坐牢,是可以起来活动的,坐一个小时就要活动十分钟。记住了?”
乔俏已经痛苦面具,刚想说记住了,二脚趾就被抵住,她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全身都绷紧了。
严清越打预防针:“这里代表眼睛,如果疼得厉害,从明天开始你要合理用眼。”
“不要,我不弄了…”乔俏害怕摇头。
什么如果,是肯定会疼得厉害,她自己的眼睛她自己清楚,这是试都不必试的事。
严清越抵下去的那刻,乔俏疼得哇地喊了起来,身子条件反射弓成了虾。
她抱住严清越的脖子,呜呜呜地说不按了。可是脚还被严清越握在手中,分毫抽不出来。
“求求你了。”乔俏讨好地亲他的脸,泪水蹭到严清越的脸上。孩子一样。严清越被她可爱到了,准备哄她,她已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柔地啄了个吻,泪眼汪汪地同他商量:“我们找点事做,不按脚了好吗?”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样的女朋友说“不”。
“好。”
他应得干脆,嗓音有些哑。
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在喜欢的女人对自己又哭又亲的时候还能保持正人君子。
严清越非常清楚自己对乔俏的心思。
他吻住乔俏,念想了很久,所以没有吻一下就离开。上次的遗憾他不会再犯。